老少娘们一字排开,站于老管家身后,望着公子哥和狗腿子们,那眼神就如通高傲的雄鹰俯视一群自不量力的羔羊。
家丁们倒是没从正门跑出来,而是翻墙而出,只有六人,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包围圈,六个人,将整整三十余人给包围了,各个摩拳擦掌不怀好意。
公子哥们有点吓住了,带来的狗腿子们也下意识的后退着。
羊,或许从没见过狼,也从未听闻过狼这种生物。
不过当羊第一次见到狼时,那么羊的第一反应一定是逃,这是一种生物的本能,无法抗拒的本能。
原本喧嚣的夜,舞动的火光,随着王府下人们的出现,再无一丝嘈杂之声。
“我去,咱府里的下人们这么镇得住吗?”
齐烨终于“光明正大”的出现了,背着手,迈着八爷步,又惊又喜。
一出场就给门外这群傻狗震住了,就连他都看出来这群下人全是硬茬子。
齐烨脑海中关于府中下人的“记忆”,并没有太多特殊的印象,谁知道古人也玩反差。
坐在长廊下面一睡就是一小天的老管家,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孙伯,昏暗无神的双目微微眯着,醒来时就望着湛蓝的天空,瞳孔也总是扩散着,不知是回忆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走神儿。
如今持棍而站,腰杆笔直长身而立,不怒自威。
贱兮兮的伙夫,没事就去调戏一群比他长的还丑的女眷们,挨了几脚就如通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现在站在老管家身后,任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是军伍出身,左手铁锅仿佛阻挡过无数利箭的大盾,遮挡住了上半身要害部位,右手炒勺又好似沙场染了不知多少鲜血的长枪。
还有那马夫,平日在王府之中最大的心愿就是将齐烨低价抵押出去的马车赎回来,见谁都是笑脸相迎,见谁都是卑躬屈膝,就差额头上刻着老实人三个字了。
那足有百斤之重的车辕扛在肩上轻如鸿毛,仿佛下一秒就会大开大合扫飞无数不长眼的宵小之辈。
六个年纪较轻的家丁倒是手无寸铁,也如平常那般嬉皮笑脸,那戏谑的眼神无不是看向公子哥们的要害部位,咽喉、心口、裆下。
没有任何人怀疑,一旦真的大打出手的话,就王府这群人,完全可以说是伯约狂殴蔡虚坤,姜维打鸡。
人数的多寡已经不重要了,气势、气质、面容,王府下人们那毫无感情色彩的双目,令人望之生畏。
见到王府下人们将场子震住了,齐烨也就大摇大摆的出现了,记嘴“啧啧啧”,背着手走上了台阶,猛地一转身,大笑三声。
“深夜来访,诸位可是有事?”
“姓齐的!”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那白日见过的季府大少爷季元思,扫了几眼王府下人,色厉内荏的叫道:“天子脚下,家丁持械,你难道还敢伤人不成。”
“我尼玛,你是卡布达超级变身上下颠倒吗,嘴里说逼话?”
齐烨被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里是幽王府外,你带着一群狗腿子拿着长棍堵在我家门口,我家下人全是老弱病残,拿的还是各种锅碗瓢盆,你说我幽王府的家丁持械要伤人?”
管家老孙冷哼道:“我家少爷再不得势那也是王府世子,你等不过是群各家府邸的公子哥罢了,既无功名,也无官身,胆敢对我家少爷无理,瞎了你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