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己被眼前巨大利益熏红了眼不肯轻易罢休竟丧心病狂的放火烧了工厂。
那个男人当时在天津学堂念书,听到此事后当下修书一封给他的父亲。
他在信中言辞恳切的劝告父亲,不要与祖父一家为难。
他谈到两家旧日里的种种,结尾处他告诉他的父亲自己仰慕谢家女儿己久,将来必将迎娶她做妻子。
那个男人名叫沈逐鹤,谢家女儿就是母亲谢莹。
三年后,沈逐鹤课业完毕准备去日本继续深造。
临行前绕道北地当即向祖母提亲。
母亲和那个男人的婚事遭到了祖母强烈反对,争论激烈处祖母竟喝下一碗有毒汤药以死相逼。
母亲把男人推出家门,擦干泪水对祖母发誓今生绝不嫁沈姓人家。
男人伤心欲绝远渡重洋后再无音信。
母亲留下来照顾祖母,却在她病体痊愈时决决的离开了那个坚固殷实的家。
母亲离开一周后父亲上门提亲。
原来母亲在沈逐鹤走后心如死灰,下定决心报复祖母。
她一个人拖着两只箱子上了路,没有地方可去,在呼啸的北风中艰难跋涉了不知多久。
终于累的走不动路,停下来的地方有一户人家,她拖着两个箱子走了进去。
箱子里面装的是祖父从沿海城市寄来的大衣,那是她抵御外人审视、解读目光的铠甲,也是母亲最后的尊严。
婚礼举办的当天,祖母用拐杖打碎了家中整整一个房间的古董瓷器,并与母亲断绝了关系。
母亲用决绝的行动反抗着祖母的专制,也亲手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如今时过境迁。
一切人事风景终归平静。
祖母己驾鹤西去,独留剩下的人徒增一片怅惘。
她无法说清谁对谁错。
感情的事情总让人伤筋动骨。
她只记得那天在孔雀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