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晚安。
第二天,当她来到约定的会合地点。
电话响起,她报出自己的位置。
那人说,我己看到你。
说完便挂断电话。
后来,她躺在他的怀抱里,回忆与他的两次相见。
几乎每次都如同潮水猛烈拍打堤岸。
身体和心灵在一瞬间得到激荡与清洗,所有的感官因他的突然出现被瞬间调动。
心中喜悦溢于言表。
唐璟承再次站在她的眼前。
再一次微笑的看着她。
西目相对,他乡遇故知。
她内心不是没有慌乱,只是为何能在这里遇到他。
翻山越岭跨越山海,居然因为网上的一则帖子把两个人重新组合到了一起。
他们都未说话,下一秒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笑到最后,她的眼里开始慢慢流出泪水。
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擦拭,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唐璟承面露痛色,快速上前一步,将女孩搂在怀里。
不要哭。
嘘。
安静下来。
他说,你将所有行程暴露在网络上,内心缺少对陌生人的防备,根本不懂得该如何保护自己。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球鞋,有一只鞋的鞋带变得松散,她挣脱出那个怀抱。
己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抱过自己她己完全记不清。
小的时候家庭成员彼此憎恨,艰难困顿的生活让她未曾拥有寻常人家的温情。
没有拥抱,就表现出一副不需要关爱的样子。
久而久之开始拒绝别人的靠近与善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体的接触对她来说是巨大的痛苦。
而出于好意的关怀对她来说则更像是巨大的束缚。
她俯身系上鞋带。
她说,我的行程是去往中部山区腹地,那里有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