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声说了酒店地址,就在附近不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左右。
程安宁则问他:“你在桦市不是有住的地方,怎么还去酒店?”
星河湾那套房子,还有想把她关起来的那栋别墅,至于住酒店?
“想离你近点。”周靳声哑声说,“你现在过来?”
“不一定是现在。”她得着个合理的借口出去,还不能引起母亲怀疑。
昨晚看个手机被母亲说是不是在跟孟劭骞聊天。
万一出去,说跟朋友约了什么的,又要怀疑是不是跟孟劭骞出去。
周靳声说:“我去接你?”
“不用。”
他胆子大,不怕被人看见,她不行,上次被王薇撞见她跟周靳声在地库,那一幕历历在目,每次想起来心有余悸。
程安宁挂断了电话,随便穿一条裙子,素面朝天,随便梳顺头发,几个月前烫的头发,发尾有些干枯,随便抹了点护发精油,拿上手机和车钥匙,走出房间跟王薇说:“妈,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去哪里?一个人?”
“跟女同事约的,去逛街,晚饭前回来。”
程安宁面色平静撒谎,心里头在阵阵发毛,有很重的愧疚感。
王薇看起来没怀疑,“好,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和同事们打好关系,走路不要低头玩手机,多看路。”
“知道啦。”
程安宁换上鞋子,开门离开,门关上瞬间,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
去酒店之前,程安宁去了趟药店,买了点药。
到酒店房间,敲了下门,房门打开,开门的是刚洗过澡的周靳声,头发湿漉漉的,他习惯将头发捋到后面,不让一根头发垂在额前,背头造型极其考验五官,连发际线都要求极高,年轻一点的男人驾驭不了,要么留三七分留几缕垂下来,年纪大一点搭理不好容易过头显油腻。
周靳声属于是骨相和皮相两者结合,相得益彰,很高级清冷的一张脸。岁月留下的痕迹是笑起来时眼角有一道细纹,很有故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