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盛先生也是来参加集团的年会吗?”
盛西周目光平静扫过她脸上的神情,明明怕得要死,却非要硬着头皮逞强。
她柔软不堪一击,胆小怯懦。
是盛西周平生最厌恶的那种人。
这张漂亮的脸,于他而言也是眼中钉肉中刺,万分碍眼。
盛西周往前迈进两步,皮鞋落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我做事,还要过问你的意见吗?”
江稚不想再回去,不想看见沈律言和江岁宁站在一起那么般配的画面。
她没有自虐倾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盛先生也是公司的员工了。”
“我作为嘉宾,受邀参加,不可以吗?”
江稚绷紧了脑海里的神经,“当然可以,我去上个洗手间,就不打扰盛先生的时间了。”
她转身想走。
一股几乎要能将她手臂折断的力道恶狠狠掐住了她。
“江小姐,进去吧。”
男人冷冰冰发了话,看似温和的态度蕴着不容拒绝的果断。
江稚将胳膊从他的掌心里挣脱,“盛先生不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吗?”
喜怒反复无常。
总是要和她过不去。
她明明已经很自觉地不去招惹他。
甚至对江岁宁都是避之不及。
盛西周久不作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唯一解释的过去就是他很痛苦,所以也想欣赏她痛苦的一面。
好像如此。
就能缓解心头那驱散不了的、旷日持久犹如被炙热的火灼烧的心脏。
江稚在盛西周面前已经足够忍气吞声,她有点忍无可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活该他的少年时期,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