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谢昭昭笑道:"我五哥可不是伤心扼腕的人。"
谢长渊是居无定所的风,他游戏人间,只有姑娘为他伤心,哪有他为旁人扼腕
谢昭昭估摸着,等离京去到宾州,不过几日谢长渊就得有新欢。
这般性子倒和家中其他哥哥们都不一样。
和父母更是完全不搭。
也不知是像了谁
……
早朝结束之后,云祁照例前去御书房伴驾。
太子如今行走六部,朝中有能耐的文官武将都为太子马首是瞻,梁王那一脉如今因为梁王迎娶侧妃丢了脸面,云祁又不遗余力弹劾,现在倒是安分了。
宣武皇帝拿着小剪刀,修剪着一盆精致好看的绿色植物,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一股子酒气,你昨晚喝的酒,如今酒气还没散。"
"可见你这身子是个不散酒的,以后少喝点儿吧。"
云祁正在批示奏本的手一顿,"孙儿知道了。"
御书房内安静的很,只有剪刀咔嚓已经笔尖擦过凑本的浅淡声音。
宣武皇帝忽然又说:"奇怪的很,你平素不是和那风流成性的谢五混在一起,就是和爱好美人的陆汉秋走的近……"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就是不和他们一样风流,起码也不该是吊在谢昭昭这一棵树上才是。"
云祁淡道:"孙儿自幼受皇爷爷教导,与男女之事上也随了皇爷爷,有钟爱的女子便不会多看其他女子一眼。"。五0。net
咔嚓。
宣武皇帝剪掉多余枝叶,懒懒说道:"油嘴滑舌。"
"当年你皇祖母都是主动来关心朕,非要嫁给朕的,到了你这里,人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丢脸。"
云祁面不改色:"打是亲骂是爱,皇爷爷你已经没机会体会了。"
宣武皇帝手下一顿,瞥了云祁一眼,骂了声"臭小子"。
祖孙二人偶尔斗嘴一两句。
不似皇家爷孙,倒像是平常人家的爷孙一般,气氛融洽的很。
大太监站在一侧,心中不由琢磨,皇长孙殿下这次回来,可算是懂得怎么和圣上相处了。
前面几年就知道顶着来,硬邦邦的不知道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