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想,他的眼底眉梢却都覆上了笑意,提笔在宣纸上,平心静气地练起字来。
一笔一划,珍之重之。
白纸之上,落下的笔墨,赫然形成一个央字。
裴如衍望着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发愉悦。
正此时,陈书拿着小玉瓶进入书房,看见裴如衍时将玉瓶背过身后,干笑一声——
世子,您没歇在少夫人那里啊
裴如衍被打扰有些不爽,有什么话,直说。
陈书悻悻地将玉瓶拿出来,大夫那边验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降火的药,分明是……上火的药!
上火裴如衍一时没想进去。
陈书尴尬点头,春药。
春药,什么用途,不言而喻。
裴如衍刚刚还沉溺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知道了。
他联想起,前阵子宁侯的突然发情,恐怕也是这药物的缘故。
难怪那天,妻子说要培养感情,要喂他喝莲子羹。
现在想来,都能说通了。
她根本是假心假意,所以才连他对莲子过敏,都没打听过。
那么今晚所说的一点点喜欢,又究竟,是真是假。
裴如衍提笔的手半举着,墨水滴落在央字上,坏了字,污了纸。
他讨厌算计。
世子,这药……陈书请示道。
裴如衍言简意赅,放下,出去。
他面色冷冽地接过玉瓶,攥紧瓶身,冷笑一声。
原本这药,是该要用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