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也看见了,再优秀的女子,一旦被锁入牢笼,过的也就是这样的生活。
如果这时代可以改变,如果重来一次,如果可以选择,她们或许就能去过自己的人生,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拓跋朔兰冷道:"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大周后宫不好混,让我别来,是吗"
江云娆却摇了摇头,伸手将她身上散落的花瓣轻轻拍去,目光悠远起来:
"你来与不来,其实对我的影响并不大,我只是暂时的受一些委屈,但只要我不开口闹,皇上他心底就歉疚。
皇嗣诞生,他自会将皇贵妃的位置捧来我跟前,最后得好处的还是我。"
拓跋朔兰在江云娆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份来自于皇帝给她的底气。
怪不得那魏皇后,会那般忌惮这贵妃了,还是一位已经身怀有孕的贵妃,这的确够呛。
江云娆语声平和,波澜不惊:
"只是我觉得,大周多一位远嫁而来的贵妃,不如多一个来往在大周与匈奴边境上负责经贸的女官,
更或者,多一位匈奴帝国最富有的公主。
拓跋公主,要想做更多有利于匈奴的事情,你就得站到更高远的位置上。
你要做实事,才能兴邦,而非挂一个为匈奴和亲的名头。
大周即将开通四大边境政策,需要一个懂两国语言,又对国家负责的人,且还需要这个人的身份足够尊贵。
能够穿梭两国边境,解开两国之间的芥蒂,将事情推进下去。"
她觉得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拓跋朔兰从身份到爱国的心,都是最合适的人。
且女子身上,天生就有一股韧劲,适合开垦这片外交的荒漠。
拓跋朔兰脊背阵阵发麻,她俨然不觉得这是一位身在宫墙下的嫔妃能够说出来的话。
怪不得两国相见的场面,皇帝都非要带着她,的确有些特别,不像是拘泥在宫墙里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