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仪舍不得卖报纸,都是从办事处借来看。
办事处的人员为了瞒她,每天把报上有关朱执信的死讯的文章都剪下,然后才把报纸交过来。
当时杨道仪曾感到奇怪:为何剪存的文章如许多会有那么多的挖空框但并未引起疑虑。
在媺姊的回忆中:一日,古伯从外回家,愁哀满脸,泣然欲涕;竟无往日欢颜,不住黯然无语。她幼小心灵里,警觉有些不寻常,但怎样也想不到顿失所占的噩运已临身上。
自后,古伯每天外出,归来时仍为神色沮丧,了无欢容。
几天过后,一日带了媺姊到东华义庄去。她看到一副由几块薄木板钉成的棺材。打开看时,只见父亲睡在里面,衣襟满布血迹,头面亦是血污斑塌;但容貌安祥,似乎死而无憾。身体露风后,尚有血水由伤处缓缓渗出,此岂俗谓亲骨肉相见的感召效应。当即改验,停棺义庄。
俟后,每星期古伯都带嫩姊往拜祭;一面安排运棺回穗公葬事宜。
那时,父亲被杀的消息,已喧腾各地,但母亲仍藤然不知。原来生性节俭的母亲,不肯多花买报的钱,总是每天就近向隔壁办事处把看过的报纸借回来阅读。
因此,办事处的人员,为了瞒她,每天把报上有关父亲死讯的文章都剪下,然后才把报纸交过来。当时她曾感到奇怪:为何剪存的文章如许多会有那么多的挖空框但并未引起疑虑。
等到公祭葬礼的筹备工作完成,治丧处才通知上海办事处把我们—家送回香港。
1928年介绍广州市执信女学校。
杨道仪来到香港
古应芬夫妇和胡汉民夫妇协助杨道仪家来到香港处理丧事。
为防意外,特请伍智梅作为医生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