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人显然情况不好。
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属于城区的光亮,安悦清回头看一眼男人,她想要确认他是否清醒,“先生?
您还好吗,您一定保持清醒,马上就到医院了!”
话毕,她又踩下油门,提高速度。
突然,一只手重重拍向安悦清的肩膀,安悦清惊得一阵颤栗,她惊呼一声,一脚急刹停住了车。
她回头看,男人脱力地倚靠在一旁,放到她肩膀上的手还伴随着丝丝颤抖。
裴景舒艰难地调整呼吸,虚弱地对安悦清说道:“不要去医院,拜托——”说完便又昏迷在座椅上。
安悦清惊魂未定地看着裴景舒,如果不是她强大的心理素质,经过这一遭,不疯也得疯。
她冷静一下,又启动了车子,不过这次不是医院的方向。
将车子停到自己家楼下,她才反应过来,就这么水灵灵把人带回来了。
“算了,救人要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开门下车,绕到后座把人架出来,雨势此时变小了,但是打在人脸上还是会隐隐作痛。
裴景舒无力地倚靠在安悦清身上,两个人向电梯里走去。
到家门口,安悦清费力地腾出一只手,动作急切地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钥匙,因为再不快点,这个男人就要从自己的身上溜下去了。
进来后,安悦清迅速把男人扶到沙发上,将人安置好后,她低头看看自己白T恤和手上被染上触目惊心的血色,来不及清理,她急急地去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急救包,又想到什么,她回头关上房门。
此时裴景舒身上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流到地板上,安悦清意识到可能是他身上还有一处严重的伤口。
裴景舒身上的黑色T恤己经被血液浸透,湿哒哒地附在身上,安悦清翻开他的衣服,除了腹肌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精壮的胸肌上有三道道骇人的伤口,形状窄而深,似是刀伤。
安悦清拿来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