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今日的她看起来,光彩照人,似是比昨日好看了几分。
阮锦宁是真的很高兴。
不仅是因为她在裴云之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也是因为身为医者,研究透一种新的毒药便相当于攻克了一项新的研究项目。
那种成就感,不言而喻。
只是目光触及床上之人的时候就变成了错愕。
明明是一件开心的事,那人的眸中却没有半分欣喜。
一瞬间,她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王爷不信我
信,王妃说什么本王都信。裴云之苍白干裂的唇瓣勾起。
信她是真的以为她能解毒。
阮锦宁抿抿唇,不再多说什么。
也是,口说无凭。
有些话过早地说出口,与说大话没什么分别。
还是等她真的治好了他再说吧。
早饭后,热辣的太阳便开始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
阮锦宁坐在阴凉下的石桌旁写写勾勾,不断调试着药方,又在推算出这些药的药效之后勾画掉其中的几样材料、更改剂量。
树冠上传出声声蝉鸣,为静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机。
忽然,盼儿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小姐,他们太过分了!
阮锦宁抬头疑惑道:什么
小丫头气呼呼道:我刚去找管家想多要几床薄一些的被褥,还有棉布、棉花瓤子,管家竟然让我去找吴夫人。
我又去找了吴夫人,吴夫人却说咱们院里的够用了,还说什么如今王府财务吃紧,让您节省开支,不要铺张浪费。
小丫头气的直跺脚:我明明跟他们说了,我要棉布和瓤子是用来给王爷做垫子的,也说了如今天热,要的薄被褥都是给王爷准备的,吴夫人却死活不肯松口!
她们在相府的时候被克扣月例被刁难,好歹也是被一府的主母克扣、刁难,那吴夫人是什么东西啊就敢扣堂堂王妃的用度
阮锦宁若有所思地看了屋内一眼,垂眸笑道:别生气。
她收好纸笔:走,去要被褥。
盼儿一怔。
刚才听小姐的意思,她还以为小姐准备先息事宁人,没想到小姐竟然要亲自去找吴夫人。
她担心自家小姐吃亏,赶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