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崇没说话,只声音冷了几分,“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靳词语调散漫道,
“本来是来看她的,你在这儿正好。”
“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对她,”他顿了下,“对黎幸,到底是喜欢,还是愧疚?”
“毕竟当年要不是你,消防大队那边也不会出事,她应该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手中的报告单掉落到地上,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剩下的话黎幸没有听清楚,只有耳边倒灌办的血液往上涌,她手掌控制不住的颤抖,跟前医院的白墙仿佛撕裂开一个口子,露出血肉模糊的内里。
“不好意思!”
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手上的另一份血检报告单也掉落到地上。
黎幸没有理会人,只目光空洞的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离开的,一路上看见的所有东西仿佛都在眩晕、颠倒。
病房里面的对话她没有听完就离开了。
后面说的什么,她没有勇气去听,没有勇气从楼崇口中听见。
好像要下雨了,路两边的梧桐树叶被风卷起哗啦哗啦往下落,马路对面的红绿灯跳转变化着。
广场上人很多,来来往往。
有路人目光好奇的落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别人在看什么,只站在人行道路边,又忽然停下。
要去哪里?
她还能去哪里?
身边脚步来来往往,行人匆匆路过,红绿灯变幻又变幻。
“姐姐,你怎么哭了?”
一道稚嫩的嗓音从跟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