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帝忍着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把信呈上来!
曹公公忙应下,亲自下去将染着血迹的书信,从瑞王妃手中扣出来。
瑞王此时彻底僵住。
怎么眼见着,便要躲过这一劫了,周馨儿这个贱妇还藏着后招呢
佑宁帝接过那些书信,一封一封地翻看起来,没看一封,脸上的表情就难看几分。
沈战!
康均正!
司马危!
。。。。。。
佑宁帝好像是阎王点卯一样,每念一个名字,朝堂中就有一名大臣哆哆嗦嗦地跪地求饶。
皇上饶命啊!微臣是被瑞王殿下蛊惑的。。。。。
到最后十几封信看完,佑宁帝脸黑如水,他拍着桌案:李宗烨,朕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瑞王也懒得装了。
他扶着膝盖站起来,冲着佑宁帝讥讽一笑:当真是待我不薄吗这么多年了,你宠着纵着我,到底是兄友弟恭,还是要演戏给世人看
我除了亲王的封号,没有一丁点的实权!
你将我留在上京,看似皇恩浩荡,实则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监禁罢了!
佑宁帝震惊又愤怒。
瑞王想要的这些,他不是没有给过。
但回回瑞王都要推三阻四,只说自己无心朝政,醉心山水诗词。
次数久了,他便没有再提过。
怎么,原来瑞王只当那是帝王的试探吗
佑宁帝这一瞬间觉得万分孤独。
那是一种被深深蒙骗的感觉。
他自以为珍重万分的兄友弟恭,他无条件地信任这个弟弟,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瑞王带着面具陪他演的一场戏。
罢了。
何止瑞王呢。
这济济一堂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在对他演戏
佑宁帝的心冷硬了几分:将你如何谋逆一事,细细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