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短浅的见识逗得开怀:在新社会,你要说她是我的情人。
算了,你不能理解,就当她是妾吧。
胡沛霖却是个信守承诺的,他再也没叫我端起那盆洗脚水。
他哄着我离婚,自是要把新居腾出来给他和小情人住。
我被胡沛霖安排到外滩的大院,闹中取静。
他想不到我出乎意料的温驯乖巧,还说就算是假戏真做,也不能糊弄李姑娘。
外滩的院子既然是我住,就要归到我名下才不引人注目。
而且我的嫁妆也要一并搬走。
我委曲求全,胡沛霖很是感动。
他一并照做。
青天白日,他竟吻上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青萍进门后,她和你共侍一夫,也能减轻你的辛苦。
胡沛霖说得头头是道,好似纳妾真真是为我考虑。
可他不知道,我不打算回来了。
3如今世道,男人娶新式女子才是时髦。
母亲来上海哭也是为着这事。
她得知胡沛霖花天酒地,浑然不把我这位嫡妻放在眼里。
母亲一辈子没见过世面,只在火车上听说如今新世道,女子也可以休夫。
她来劝我:囡囡,不如你与胡家那小子离婚吧。
如今世道要乱了,胡沛霖结交狐朋狗友,成日没个正形,你爹爹担心哪日闯出祸来都不得而知。
不如你随母亲回老家,回到县里,哪日打起仗来,也波及不到咱们。
爹爹是县太爷。
自古皇权不下县,他又是连接中央的唯一枢纽,自是比旁人知道得多些。
而我是爹爹与娘亲的老来得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