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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从来就极满意我这位儿媳,既是官宦人家,又心性单纯。
我不计较胡沛霖早年对我的嫌弃,也不胡乱吃醋,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她不舍得我,可我笑着拂开胡母的手:夫君还没与您说吗,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天,胡沛霖连新开的工厂都没去,就让司机生生送回来。
胡母发了好大的脾气,连我也安静乖巧地立在墙根。
胡沛霖一进门便赔笑脸:母亲…他还未说完,胡母的巴掌便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脸上。
胡沛霖连忙挡开胡母的下一个巴掌:母亲,你先听儿子说!
我与梅兰不是离婚,是要改旧为新!
以前的形式已经没用了,现在的人都领结婚证。
还有这些嫁妆都是封建糟粕,我是让梅兰拿回去。
胡沛霖不愧是吃过洋墨的人,三言两语将胡母唬得一愣一愣。
只是还未等胡母理顺利害关系,半敞的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位身着旗袍的年轻女子。
她画着时兴的妆容,露出藕段一样皙白的大腿双臂。
女人经过我的身旁还带着甜甜的异香,应是叫香水什么的西洋玩意腌入味了。
她细细尖叫,如同黄鹂,上前捂住胡沛霖红肿的脸:沛霖,你怎么了?
谁伤的你?
青萍。
李青萍突然到访,胡沛霖又惊又喜,不由低低呼唤女子的名字。
胡母顿时气得险些搅碎帕子:她就是那个唱曲的?
你是不是为了她,才作这一场秀?
胡母吵闹不休,胡沛霖下意识将李青萍藏入怀里。
可他的动作无疑是彻底激怒胡母。
一个长年卧病在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