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了职专以后格外叛逆,经常顶撞陆宛晨,有时连老陆嫂的话也不听。
易庭君也不敢言语,默不作声吃完饭,收拾完就回了部队。
转眼到了端午节,部队上发了一提粽子和一些布票,送到陆家的时候听到了街坊们的言语。
“老陆家那个女儿是不是跟那个解放军搞在一起了?”
“谁知道呢?
前段时间,给她介绍隔壁镇镇长儿子老海,她都没看上,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成天胡搞乱搞。”
咳咳。
易庭君本想解释,可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住嘴。
以小见大,这样的风言风语应该流行了不止一天了。
拿着东西到了陆家,看到只有陆宛晨一人在家,在缝纫机前做着针线活,听了刚刚娘们的言语,他也不好再进去,便把篱笆大门打开,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劈柴。
“君哥,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这得看你自己,得你想才行,别人说的闲话你别管。”
“我也想啊,但没办法,你看着这些人哪个靠谱,找个靠谱的算了。”
易庭君看着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他很想说实在不行,你嫁给我算了。
但是他不能说,这个社会,女性的清白比性命都重要。
他不能再因为自己让别人给陆宛晨泼脏水。
还没等易庭君想好让陆宛晨选择谁,部队的指令就下来了,边防部队改革,上山下乡取消,想继续当兵的前往新疆组成建设兵团,或者转业到建筑行业,或者回乡。
这时易庭君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他们上山下乡被支配到了贵州山区,因常年批斗和劳作,母亲郁郁寡欢,第三年便撒手人寰,父亲身体早己透支,加之回京路途遥远,己大限将至,盼他速速回京,好享受片刻天伦之乐。
收到信易庭君就提交了回乡申请,离别前,他和季玉海喝了一顿大酒,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