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恰好与身边沐浴在春光中的陆羡之投来的目光相撞。
她微微一怔,心道这人何时来的。
“陆卿,你看着朕做什么?”
陆羡之移开目光,窗外的阳光给他原本有些冷漠的面庞镀上一层暖光。
“臣只是想起了从前,陛下还是储君的时候,臣作为陛下的伴读,也时常像现在这样伴在陛下左右。”
“陛下看书总是专注而安静,连被人盯着看了许久都不曾发觉。”
“哦?”
“就像陆卿方才看朕那样么?”
慕琳带了点挑逗的意味。
陆羡之:……陆羡之的神情一下就变得别扭起来。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了满窗的春色好一会。
再次开口之时,语气柔和了不少。
“外面花开得正好,陛下可想出去走走?”
闻言,慕琳放下竹简。
“好。”
“陛下还是不考虑册立凰夫的事么?”
慕琳欣赏着满园烂漫的春色,陆羡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陛下莫要误会,臣没有逼陛下妥协的意思。”
“只是臣以为,若陛下有更心仪的凰夫人选,大可以提出来,不必因为顾及臣的颜面而委屈了自己。”
慕琳回头看他。
“没有更心仪的凰夫人选。”
“陆卿,你己经很好,朕也觉得凰夫这个位置,理应由你来坐最为合适。”
“那为什么陛下还……”她笑了笑,扬起下巴,示意陆羡之去看他们面前那棵开满桃花的树。
“陆卿,你觉得这桃花好看吗?”
“……好看。”
忽然之间,他觉得有些丧气。
“朕也觉得它好看,每次都会在这棵树下驻足很久。”
“文黎见朕着实喜欢,曾向朕提议,不如折几枝桃花放于花瓶中,每日用清露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