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吗?”
孙子羽心虚地小声嘀咕。
这是阿桕第一次来质子营,奉二王子妃的命来为王孙郊送些物件。
三月天气,正当春寒料峭,哪怕是大太阳天,还是去驱散不了阿桕身上的寒气,她一路全靠脚程从王宫行至外城的质子营,手脚早就冻僵了。
她端着案盘,想哈气搓热双手都不能够。
阿桕人生地不熟,在校场周围无头苍蝇似的瞎转了一圈也没找见殷郊,身边一群半大小子时不时投来一眼,看得她越发心急,面上不自觉地浮起红晕,也忍不住偷偷打量他们。
王妃宫里多是面白阴柔的寺人,宫门口戍守的侍卫早就被她看遍了,甫一见到这么多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她感觉自己像犯了热症似的,面上越烧越厉害。
殷郊迟迟不出现,阿桕只想赶紧办完了差事回宫,心中酝酿着措辞,随机拉住一位质子询问,还不及她说完一句整话,就被由远及近的打闹声截断。
一时间,校场上的人呼朋引伴,呼啦啦一齐涌向那处事发处,快速围成了一个圈。
阿桕目瞪口呆,只来得及“哎”一声,眼瞅着面前的人就这么跑光了。
这是在干什么?
殷郊带着西方阵千夫长往校场走,他们刚刚秣马回来。
路上崇应彪和姬发又杠上了,吵闹声惊动了众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军营里又缺乏娱乐,打架和看人打架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姬发,你都多大了,还给战马编小辫?”
崇应彪朝姬发小腿上来了一脚,言行放肆,一点不给姬发面子。
北方阵众人嬉笑起来,引来西方阵众人怒目。
姬发挨了一脚,面上压抑着愤怒,却不还手。
“怎么?
你眼红了?
喜欢就虚心求教,我不是那小器的人,可不会笑话你。”
姬发嬉笑着嘲讽崇应彪量小气短,引来东南方阵一众看热闹的来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