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脾气。
鄂顺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招呼苏全孝下来泡汤。
苏全孝安置好崇应彪的衣物,脱下一身脏衣,下池泡汤,又问起他们方才聊些什么。
鄂顺简单同他说了,倒叫苏全孝心生感慨。
商王有令,质子无王命不得接触母国。
姬发的母亲去年薨逝,他都不能回家吊唁,连传递消息的使者都不让见,他的母亲甚至是多子族出身,是王室旁支啊。
王法无情,乃至于此。
还是殷寿把这个消息带给姬发,姬发为了求情把头都磕破了,流一头一脸的血,把他们都吓坏了,结果也只能在营中哭一哭。
哪怕是讨厌他的崇应彪都不能不动容,又何况他们。
“王孙禔年幼,总是闹腾,让姐姐很头疼。”
鄂顺是大王子妃的弟弟,姜文焕是二王子妃的侄子,身份决定了他们可以获得便利,哪怕是商王的命令,也有打擦边的余地。
“大王子又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极尽宠爱,每每姐姐想要教训子禔,都被他忽悠过去。”
虽然同样需要避嫌,却可以通过两位王妃从中周转,总有机会一解相思,比如鄂顺拿来交换的玉象。
如果是苏全孝,他是绝对舍不得交换出去的。
“姐夫命匠人打了一把小巧金弓供他赏玩,阿禔他······”也许对他们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对苏全孝这样的人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姐姐······”苏全孝己经听不进鄂顺说的那些话了,他心有戚戚,看着对方欢欣的样子,又不忍打断,只是勉励提劲去附和。
水太热了,难怪崇应彪走了。
质子们陆陆续续地离开,浴堂里己经没剩几个人了。
苏全孝在汤池里泡的晕晕乎乎的,不太想起身。
水雾弥漫间看到姬发在浴堂门口探头探脑,只当对方是来找鄂顺的。
迷迷瞪瞪地朝他挥手,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