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
曾经她是不想,时间一久,就成了不会。
就算是亲人家属之间的爱,缺乏了练习,也会变得生疏,何况是一个离异家庭。
她很不幸,有一个破碎的家庭。
她很幸运,没有人忘记她,父母并没有因为有了新的家庭、生育下新的孩子就疏于对她的照顾。
严惠烈曾经幻想他们中有人是婚变的过错方,但是没有。
真可惜。
那些家长里短,甚至不能成为她光明正大谴责的理由,却可以成为离婚的理由。
爸爸妈妈多敞亮,倒显得严惠烈拧巴。
可一个孩子贪恋完整的家庭又有什么错呢?
难道她是什么很贪心的人吗?
曾经有人尝试为她解答,但她对那些答案都不满意,也许她自己心里己经有了答案,但这并没有让她感觉好受一点。
严惠烈闷了一口,这款烟的味道很淡,但她还是觉得喉咙里又黏又厚。
十五岁的年纪,她还在初升高,一个孩子要分别和两个成年人较量,这曾让她觉得很不公平。
他们不幸的婚姻维持了严惠烈的幸福,严惠烈的不幸又成全了他们的幸运,幸和不幸就像跷跷板,多年后她才察觉出其中的吊诡。
命运是很擅长设计两难处境的,就像蔡文姬,想活命就得屈服,要归汉就须舍弃亲子,总是不能两全。
手上只剩下一个烟屁股了,严惠烈手上盘着烟包,在想要不要续上。
也许我只是不服气,不服自己没有被选择。
她决定不续烟。”
还好。
“严惠烈的回答隔了很久,对面却回复得很快。”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家里特产要吗?
“她的心轻飘飘地难受起来。”
想吃鱼丸和鱼饼。
“”给妈妈地址吧,妈妈给你寄。
“严惠烈想起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