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一众人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童三月嘴里说出来的话。
就连阎时年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怔了好一会儿,他才堪堪回神,一双眼阴鸷地看着童三月:
“你说什么?”
风轻轻却是一阵暗喜。
她没有想到,这个童三月竟然敢这么轻狂,居然用这种语气和阎时年说话。
她还真把自己当“阎太太”了?
当年,要不是阎老夫人的逼迫,阎时年怎么可能会娶她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乡巴佬?
这一下,肯定把时年得罪狠了,以后有她好受的!
风轻轻暗暗想着,面上却是装出一副不可置信又语带责备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么跟时年说话?”
童三月冷冷扫了她一眼:“闭嘴。”
风轻轻一怔,竟是被这一眼吓得半晌没有回过神。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童三月早已经从她身上移开了视线,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和阎时年对视着:
“既然阎三爷想找死,我自然也不能拦着。”
童三月说完,竟真的收起了针灸包,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这是打算丢下阎时年不管了。
反正看他还有力气对人冷言嘲讽,想来身体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
只要不死,管他痛苦还是不痛苦?
还真当她会像前世那般心疼他,舍不得他有一丝丝难受吗?
风轻轻见童三月竟然真的甩手走人,只觉得一阵窃喜。
只要一想到她刚刚竟然被童三月一个眼神就给吓住,她就一阵暗恨和懊悔,这个时候急忙抓住了时机只想在阎时年面前好好扳回一局。
她立刻扶住了阎时年的胳膊,做出一副紧张关切的样子:
“时年,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难受吗?
“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只觉得自己表现得极好,声音里既适当地表露出了自己的关心和紧张,同时也不失女人的温婉娇柔。
她觉得,阎时年听了一定会感觉到自己的好。
也不会再生她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