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一出一入,当这两面镜子重合,通道封闭,你可就再没机会了。”
社郞君表情更加夸张,先是求饶,再是威胁,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
“你知道,为了引你进去,我们花了多大功夫吗?
你这只千年的老鼠,可比狐狸还狡猾。”
水镜和月镜,一体两面,两相靠近,盛放的炽热光芒将鼠妖的咆哮声淹没,最终合二为一。
完整的灵镜。
镜中,一只巨大的黑鼠,丑陋不堪,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是社郞君的真身。
他再也发不出声来。
齐岩把袖中玉钗递给我,又有些担忧:“新的月灵即将现世,水月灵镜和镜中人都会随之瓦解,持镜人也会有天谴大劫。”
“你若执意留下灵镜,此劫,将应在你身上。”
我接过信物,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黑血:“此间也是我的罪孽。”
失去主人却又重合的水月灵镜,不可再回到它的诞生之地,我须带着它远离青城山。
越远越好。
哪怕耗尽余生。
“齐岩国师,就此别过吧。”
“再见了,道友。”
最后,我看了看巷尾围着糖葫芦摊打转的澜心,小马尾一蹦一跳的,还有懵懂无知的年纪。
她很快会将我忘却,一切都很好。
只可惜,我又看不到月灵飞升了。
我转身离开道观,夕阳西下,将我的身影拉得很长。
沉封的记忆画面纷至沓来。
我仿佛回到千年前那个寻常的午后。
茂密的森林,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我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一个蓝衣女子,轻柔地将我抱起。
“这是谁家的小鹿,你叫什么名字?”
“青羽。”
“我叫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