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山急忙推开怀中的女儿,仔细观察女儿白嫩的脸蛋。
只见上面竟一笔一划,无比清晰地刻着昭示下贱的“奴”字!
甚至,下手之人动作娴熟,半分多余的皮肉都未伤到,宛如烙印上去的一般!
“这是谁下的手!”
沈问山登时勃然大怒,凛声问道。
沈明月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恶狠狠地开口:“是徐鹤!”
“徐鹤?他不是已经死在禁地了吗?”
沈问山愣住,下意识反问。
沈明月抹干眼泪,咬着牙关将今日的事告知沈问山。
“女儿听苏龙说,北域第一仙宗归元宗即将开始招收新弟子,恰好明日归元宗的正阳长老也来参加婚宴,便想用徐家的家传功法吞星剑法,当做见面礼,赠给正阳长老,换来入宗名额。”
“女儿今日前去徐家索要,谁知……谁知徐鹤竟然回来了!他不仅杀了城主府的陈护法,还羞辱女儿,将女儿的脸划成这样,存心让我见不得人!”
说完,沈明月神情愤恨,随即又委屈巴巴地扯住沈问山衣袖,带着哭腔道:
“父亲,我的脸怎么办啊!苏龙少爷好不容易答应与我成婚,倘若被他明日看到,定然会当场取消婚宴的!”
“到那时,莫说女儿见不得人,咱们沈家的脸面也要丢光了!”
沈问山脸色阴沉,敏锐地抓住最关键的事情:“你说,徐鹤杀了陈护法?足有结丹修为的陈护法?那他如今修为如何?”
沈明月回道:“他修为只有练气期,反倒是他身上的玄枪十分诡异!若是没有那柄玄枪,徐鹤不过区区蝼蚁而已!”
“对了,父亲,徐鹤还说明日要大闹婚宴!”
闻言,沈问山若有所思的垂首。
他又问道:“你脸上的字还有谁知道?”
沈明月哭哭啼啼道:“应该,应该只有徐家门口的几个普通百姓看到了……回来的一路上我都捂着脸,看到的人肯定不多……”
片刻后,他开怀大笑,不断拍着沈明月的肩膀,笑道:
“好事!这可是好事啊!”
“父亲,你在说什么?”
沈明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的脸被划花,陈护法身死,明日他还要大闹婚宴,您居然说这是好事?”
沈问山抚着胡子,笑眯眯道:“当然是好事!你脸上的字虽不好看,但明日大婚可带着面纱,只要不被宾客看到就行,大不了新婚夜向苏龙少爷坦白,反正城主府有无数天材地宝,治好你的脸轻而易举,只要咱们把明日的婚宴糊弄过去便好!”
“为父这就派人在城中打听,知情人全都控制起来,绝不会有人多嘴!”
“至于陈护法……呵,苏少爷对徐家本就存了必杀之心,如今徐鹤杀了城主府的护法,更是生路尽绝!”
“你且安心等着,不必我们出手,城主府和苏少爷自会将其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