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起,房门咚的一声被踹开,傅侯爷站在门口扫了一圈,直指着江月:“你,过来!”
江月心里当即凉了半截,被苏嬷嬷连拉带拽推了出来,跪在地上。
抬眼瞧见傅侯爷在廊下来回地踱步,显然是愤怒至极。
耳边隐隐还能听到傅蓉在屋里的哭声,江月猜测莫不是事情败露了。
心跳不由跳得飞快。
“我问你,萧云笙可是日日宿在你小姐屋里?每日房事可还和谐?”
江月懵懂地仰起头。
她没进侯府时,也常见百姓接亲回门,哪一家的姑娘回家都是要和父母抱在一起哭一哭的。
然后被仔细询问是否受委屈,婆家是否尊重。
哪有上来打听房事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傅侯爷怒目圆瞪,顿时大喝一声:“快说!若有欺瞒,立刻把你卖去窑子!”
江月压着疑惑,猜不出他的用意,只能慌乱点着头:
“萧家上下都知道,将军日日都同小姐直到深夜……侯爷若是不信,大可以随便抓来一个萧府的下人问一问……”
得到肯定的答案,傅侯爷脸色稍缓,盯着傅蓉冷哼:“还算你识趣。”
傅蓉缓缓松开几乎要攥破的帕子,收回瞪在江月身上的视线,捂着脸颤着声音委屈抹着眼泪:
“父亲!我都说了,那回礼的单子是萧云笙一手操办,根本没让女儿过问,我哪里知道他会把嫁妆里二皇子添的那些退回来!”
萧家作为朝廷新贵,手里捏着的那是整个京城大半的军力,不知朝廷有多少势力都盯着,是傅侯拼着两朝元老的面子争取来的这门亲。
哪怕傅蓉一哭二闹不愿嫁,他也一意孤行。
为的,就是日后能在立储上。萧家和他傅家站在一处。
今日退回来,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人他要,可侯府其他的,他不会沾染。
思索了片刻,傅候冷笑起来。
“他萧云笙想要划清界限哪有这么容易。迟早,他会乖乖求着同我站在一条船上。”
等傅候前脚刚走,后脚傅蓉一擦眼角,一扫方才的可怜模样。
江月这才看清她脸上根本没有泪水,方才不过是在假哭。
傅夫人冲着江月摆了摆手让她起来。
“多亏你这丫鬟机灵,去弄碗解酒汤端来,让你小姐给姑爷送去。”
“是。”
江月就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