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巧儿知道嘴快说错话了,低下了头。
薛德福清楚她藏不住话,对妹妹很头疼又没办法:沈兄弟刚娶媳妇儿,感情好着。这次多亏他,还救了我一命!
程巧儿惊呼:发生什么事
一嗓子把薛家人都吵醒了。薛翠揉着眼睛眉毛都倒竖起来了,看到地上的野猪立刻变脸:这是沈清猎来的他来送聘礼了
薛德福和程巧儿同时朝天翻了个白眼。
薛正扬走出来眉头皱成了个川字,给我滚回屋里去!
刚才大儿子儿媳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薛正扬吩咐:分半头野猪给沈清送去!
老伴儿柳婆子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尖又细:凭什么你又贴补沈家,我受够了!
正要撒泼打滚,薛正扬喊了声:够了!大儿子在你心里还没有半头野猪重要
……
肖婉翎坐在窗户边裁衣裳,从吴婶家借的剪刀针线要尽快用完还回去。
今日不去采茶,把做衣裙剩下的布料做主腰抹胸还有亵裤,能吃饱饭,小衣裳都小了。
剩下的小块布料卷边再做了两条洗脸巾。
听到脚步声,肖婉翎抬头,看到了飞奔而来的沈清。
他还是穿着那身洗得泛白的土黄色短褐。
人到了跟前,有股血腥味,他胸前衣服上有深红色的血,再结合他空着手回来,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肖婉翎猜测他是被野兽攻击侥幸逃回来的,忙问:受伤了我这里有二十文,去看大夫抓点药。
心里一阵肉疼,一下少了五分之一天工钱,随口说道:就在山外边找点野菜野果,我手里还有点钱,开个茶肆够我们吃喝了。你,是不是很疼
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肖婉翎急忙去揭沈清的衣服,手腕被他抓住了。
沈清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不是我的血,听说薛翠同其他人找你麻烦了
骂他野人就是薛翠开的头,朝他扔泥巴扔石子,让大黄咬他。自从偷偷打了薛翠一顿,她再也不敢了,可媳妇儿这么瘦小哪是她的对手。
肖婉翎抽回了手,她没有我的速度快。我采完一行茶叶,她还剩不少丢下没采完的跟我抢。我告了管事,她被管事警告扣了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