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声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开始圆谎:“临时接到消息,丛钰家门口有一堆私生饭,她现在回去很危险,我作为老板有责任要保护员工的安全。”
“妍妍,你今晚去客卧睡吧,主卧宽敞就让给丛钰。”
“那你呢?”
我下意识问出他的打算。
“也要睡主卧吗?”
莫名的,傅岑声心跳漏了半拍,我看出他眼底的慌张,以及旁边丛钰微微挑起的唇角。
“你瞎说什么呢?
我当然是睡沙发了,丛钰她半夜会梦游,对这里环境又不熟悉,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关上房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爱了十五年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这晚,傅岑声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蛋糕没有,鲜花也没有,他完全沉浸在和丛钰的浓情蜜意中,将我的生日忘了个彻底。
凌晨三点,听着隔壁房间传出来男女沉闷克制的喘息声,我拨通了一个许久没联系的号码。
“皮埃尔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那头的人很兴奋,连忙用法语问我:“苏女士,我很高兴能接到你的电话,怎么?
你终于改变主意愿意来法国进修油画了?”
“是的,我已经在准备出国留学的签证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等了你五年,巴黎欢迎你,我的缪斯女神。”
第二天清晨,我推开主卧的门,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只留下死寂一般的宁静。
还有,满是腥腻的气味弥漫在床榻。
两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昨晚一直战斗到临近天亮,凌乱的床铺,随地乱扔的纸巾,以及,垃圾桶里污秽不堪的一堆套子。
我冷笑着抬眼看向墙上那副颇费心思才画出来的男人画像。
曾几何时,我落下的每一笔都带着对傅岑声满满的爱意,还将这幅油画像宝贝一样挂在床头对面,只为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