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她留下的体温。
至少昨天晚上,她应该是躺在这里的吧?
他自顾自的想着,试图回忆起他们上一次同床共枕的场景,可心里比身上更凉,丝质的床品触感柔滑,但暖起来的速度要比纯棉质地慢的多。
许多年前,当他和安凝刚毕业没多久,还没钱追求如此奢侈的享受时,每晚睡觉前都是抱在一起取暖的。
裴斯年忽然很想念她,一颗心更是疼得厉害,像被人紧紧攥住了似的。
直到零时整点的闹钟铃声将他从思绪中唤醒。
裴斯年再也躺不住了,他突然想起安凝还留下一个东西给他,就是那个漂亮的首饰盒子。
他快步走到妆台前将它拿了起来。
盒子不大,是可以放在手心里的大小。
只是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精美的首饰,而是一小团形状怪异的小银块。
裴斯年一开始不明所以,安凝送这个东西给他干什么?
他习惯性的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那一枚他亲手打磨的银戒指。
突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个小银块……
就是她的婚戒!
她把婚戒熔了!
哀莫过于心死,他终于接受了现实——安凝不是离家出走或者赌气,她不会再回来了。
裴斯年没了过生日的心思,他连夜开车去到警局,气喘吁吁的说:“我……我要报案,我老婆失踪了,很可能是轻生!”
安凝是个成年人了,她来去自由,不受任何人的限制,他想报警找她,必须有说的过去的理由,否则只会被拒绝受理。
警方接受了他的报案,然后一直陪他寻找到了天光破晓的清晨,然而一无所获。
有个女警问裴斯年:“你跟你太太最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矛盾?”
裴斯年支支吾吾:“没有,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
女警见多识广,立刻就看出他有所隐瞒,提醒道:“如果你真心想找到你太太,就请把情况如实告知我们,否则我们帮不了你。”
“我……我在外面找了个情人,似乎被她发现了。”裴斯年脸上直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