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心急如焚,可签证和机票都不是想办马上就能办下来的。
等他站到挪威的土地上,再通过联系大使馆和当地警方找到安凝的所在,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裴斯年敲开公寓的门,喊着“安凝”的名字就往里闯,结果被正收拾房间的房东当场拦住,警惕道:“你是谁?”
“我找安凝。”他说完,意识到她在这边用的是英文名,连忙又重新解释了一遍,“她是我太太,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我想找她说清楚。”
房东当场摆了摆手:“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她叫安凝,英文名字叫NING。”
房东还是说:“我的租客叫向远,不是你说的这个人,你找错人了。”
向远?
裴斯年陷入迷茫。
“您确定不是记错了么?”
房东有些不开心:“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
说着,就要关门。
裴斯年不甘心放走眼前的线索,掏出钞票追问道:“这些就当成是我替她付的小费,能不能告诉我,她具体什么时候入住,期间有没有联系过什么人?”
房东收了小费,但仍旧是无可奉告。
一无所获。
裴斯年最近总是经历这样的大起大落,话音里都透着绝望。
他颓然地等了许久,直到确认安凝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不曾留下半点线索,这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国。
从这天起,他再也没去过公司,而是将自己关在了家里。
助理给裴斯年打电话汇报工作,他毫不在意的直接打断到:“有安凝的消息了么?”
“没、没有,寻人启示倒是发了,不过暂时没有消息。”
这些事全都是照着裴斯年的吩咐做的,他现在就靠这口气吊着,得知一无所获后,既没动气也没再交代旁的事,而是平静到了异样的地步:“好,我知道了。”
电话就此挂断。
助理大白天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很快意识到了反常,在之后的几天里按时打电话过去汇报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裴斯年的回应变得越来越简短。
一开始还是“知道了继续”之类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