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他撑起胳膊,单手环住女人的腰将她放在身下,月碧色的发带在双眸间缓缓散开,他可不愿意一直在下面待着,正努力想看清女子的容貌。
却见对方勾起嘴角,眸中微闪,拱起身子就吻了上来。
恍惚间二人又颠倒了位置。
开玩笑,她可没有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习惯。
自庄乐衍十三岁初来月客,每月那几日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头两日更是恨不得挥刀自刎,一了百了。之后那三四日便向被狐狸精吸了精气,全然没有力气,整个人仿佛被困在温水之中。
舅妈因此为她遍寻名医,得到的结果也只是先天不足,幼时又留了病根损了根基,而且怕是不好受孕。
那晚舅母抱着她哭了一宿,之后便一直用药养着。可吃了好几年的药也不见强,每月的日子她只能回到将军府养着。
庄乐衍被折磨的整个人愈发憔悴,表哥看她受罪,讲起之前游学听说的一个偏方。
“听说女子只要同男人交合后,经行腹痛的症状就会减轻。”
庄乐衍双眸紧促,一手捂着小腹一手从床上硬撑起来,双唇因痛感变得青白,鬓间又虚汗划过。“当真?”她问的及认真,双眸散发出的光吓得表哥顾庭后退三步。
他咬咬牙,为难道:“不过是个游方道士说的,他说这男阳女阴,女子很多疾病都与阴阳失调有关,只要阴阳平衡很多病症自然不药而愈。”
“我阴盛阳衰,你又何尝不是阳盛阴衰,你又有何病症?”庄乐衍本能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反问道。
顾庭一听,眼睛睁得溜圆回想起半月前随父亲捉拿匪寇,那女匪为了脱逃竟在他面前扒了自己衣服,他当即流了鼻血。第二日一早他发现自己裤裆上沾了些黏黏糊糊的东西,他又羞又臊。
庄乐衍看他整个人迅速红温,一道鲜红从鼻血倾泻而下。
“你?”她指着顾庭的鼻子大惊。
顾庭反应过来捂住鼻子,转身就跑。
只留下半信半疑的庄乐衍,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还真有阳盛阴衰这个病!那他说的治疗方法没准真的有用。虽说此举有些病急乱投医,但她‘久病难医’就是邪门的偏方也要试一试了。
她是个被庄家抛弃的孩子,自幼养在舅舅身边,随舅舅习武从军,对待男女之事本就比寻常闺阁女子看得开,更何况大夫说她根基受损不易有孕。
既如此她早已决定不嫁人,再说像母亲那样嫁了人还要被夫家嘲笑乡野村妇,被人瞧不起,却还只能困在后宅抑郁而终。
况且敌人不会专挑你身子好的时候来。
庄乐衍几乎没多想,就决定试试顾庭的偏方。只是这人不能在安北城内找,也不能在西北大营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