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打马转身时,睨了一眼她们主仆二人:“钱江,备个新马车送她们走。”
“是,大人。”
庄乐衍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瞧这架头来头不小。她还没摸清永安伯府的底细,暂时不想这么张扬,对着过来牵马的钱江说。
“大人,我们走着回去就行,不必送。”
钱江看了她一眼,拒绝道:“不行,我们金鳞卫从不做欺压百姓的事儿,今日污了你们的马车,自然要送你们回去。”
对方是个官差,又是死心眼,庄乐衍拧不过他,无奈跟着上了他准备的新马车。
新马车略显简陋,一路摇摇晃晃到了永安伯府门口。
王大野一拉开车帘就看见刚刚在城门口看见的金鳞卫守在伯府门口,其中还有几个眼熟的。
钱江脸黑的站在一旁,瞅着她。
王大野拽了拽庄乐衍的衣袖:“我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庄乐衍跟着寻摸了一圈,答:“刚刚城门口的事儿怕是和伯府有关。”
王大野不乐意地撇嘴,这叫什么事儿啊!
说两句话的功夫,就有个老管家上前问道:“是衍姑娘吗?”
庄乐衍颔首:“正是。”
“姑娘稍等片刻。”说完就匆匆回去禀报。
永安伯府正堂里地上跪着一个,趴着一个,场面颇为惨烈。
陆临枫则是斜依靠在椅子上,二郎腿翘得老高,神色慵懒却不容小觑。整个庄家却敛容屏气,生怕惹恼了这位爷。
只有宁安郡主一人闲适地饮茶。
老夫人抿了抿嘴,偷偷瞪了宁安郡主一眼,却不敢发作,好声好气地问道:“枫儿啊,这是做什么啊?”
今日陆临枫一回来就带了人将永安伯府团团围住,将全家人都聚到正堂,随后让人带了两个人进来扔在地上。
那跪着的看上去受了刑,瑟缩着身子低着头,趴在地上那个浑身上下找不出好皮,只怕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了。
众府的女眷哪见过这架势,若不是看着满府的官差太过骇人,只怕纷纷惊呼出声。
陆临枫听到这声‘枫儿’笑了:“老夫人可别这么叫,咱们不熟!”丝毫不因对方年长而留面子。
“至于怎么了,你问问你的好大儿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