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公公还一脸余怒抽着烟。
傅砚深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纪星繁忙拿出手帕,过去帮婆婆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刚说完,公公就朝傅砚深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妈,年纪越大脾气越臭,总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没完!”婆婆哭着拔高声音:“我脾气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给你前妻还有理了?你这么爱她就去和她过啊,你拖着我做什么?”眼见两人又要开始吵,纪星繁正要劝,傅砚深突然说:“爸,妈,你们离了吧。”
三人一下愣住了。
纪星繁看着他,他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折磨。”
原来在傅砚深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闷堵着,纪星繁再也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
刚到家门口,通讯员就来找:“傅政委,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她说她有急事……我马上过去。”
说着,傅砚深转身就要走。
**之下,纪星繁忽然就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胳膊,认真低问:“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吗?”傅砚深诧然蹙眉:“乱想什么,我们和爸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不是心里装着别人?可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男人却忽得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中:“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着,缺什么就去买。”
纪星繁愣了愣,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纪星繁莫名有种无力。
他既然爱于英楠,她都主动暗示离婚了,他为什么不顺道捅破窗户纸?这晚,傅砚深果然没有回来。
纪星繁睡得很不踏实,不断的做梦。
一会儿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傅砚深床边,被他抓着手叫着‘英楠’。
一会儿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当然的认为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煎熬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傅砚深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