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逐渐平稳了下来。
老板马上去了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病房的门,将这个好消息小声分享给了还在昏迷中的妻子。
他知道妻子听不见,只是求一个心安。
这些天来,老板愁的是茶不思饭不想,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
不到一个周时间,人就瘦了一大圈,眼眶子都凹进去了。
他的头发也是一把把地掉,往日浓密的发型都快掉成了地中海。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仅是老板对还未脱险的妻子的担忧,还有他对高昂医药费的无助。
巨额的医药费已经掏空了老板的家底。
光是重症监护室每日的费用就超过了五位数。
老板一家本就不是什么富裕家庭,来这里开店的钱还有一半是跟亲戚借的。
他把身边能借的都借了个遍,老家的父母连房子和地都卖了。
可凑来的钱依然是那么不经花。
在第三次收到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时,老板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老板最后看了孩子一眼,骑着车回了小区。
他坐在几乎已经烧成空壳的快递站废墟里,毫无顾忌地痛哭了一场。
然后带着无尽的绝望爬上了顶楼天台。
迎着凛冽刺骨的寒风,看着昏暗静谧的夜景,老板的心反倒感觉无比平静。
[警报!警报!检测到快递站老板已经丧失生存希望,处于精神失控的边缘,请宿主及时干预!请宿主及时干预!]
一阵刺耳的防空警报轰鸣吵醒了熟睡的黎清琳。
被惊醒的黎清琳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到系统监视器推送的画面,她才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