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宁重复一遍:五百斤这还是保守估计。这一批小麦在空间里的产量已经到了九百斤。一株株小麦可以称其为小麦树,植株能到成年男子的腰间。整株小麦上不止头部能长出麦穗,还能像树木一样长出分支,分支上也能长出麦穗。可惜,外界的土壤质量无法达到让小麦分出太多分支的营养程度,只能分出一两支来。但不管怎么说,小麦和水稻能增产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管家晕晕乎乎地走了。世家贵族们种植高产玉米,其他没买高产玉米的贵族种植普通的作物,寻常百姓种植推广后的高产良种。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这一日,阮锦宁回了王府,管家一早就等着了:王妃,老夫人有请。阮锦宁点点头,抬脚朝着舒清珍的院子走去。母亲,您找我自打阮锦宁稳定了容州的形势后,舒清珍的日子就过得十分舒心,除了惦记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外,没什么其它的烦心事。在阮锦宁的药膳调理下,她看起来年轻了十来岁,如同三十出头的妇人。不是古代受尽了生活的苦楚的三十多岁的妇人,而是蓝星那些明媚自信的三十来岁的女子。虽然年龄摆在那里,却容光焕发,几乎看不出被岁月摧残的年纪。云之来信了。舒清珍牵着阮锦宁的手进了屋,珍而重之地将一封信递到了她手中。我没拆开,咱们一起看。信封上的火漆没有打开的过的痕迹,阮锦宁却有些疑惑。阮九没提裴云之寄了信的事情。说起来,这段时间阮九似乎被边缘化了。之前他每天都能看到小礼子,可这段时日小礼子忙的像陀螺一样,阮九特意去蹲守都见不到人。压下疑惑,她拆开了信。目光扫到火漆的时候,她下意识多看了两眼。云之说什么信在阮锦宁手中,舒清珍看不到上面的内容,只能开口询问。阮锦宁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散去:王爷说,他要迎侧妃进门,让我们回京,主持仪式。什么舒清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是儿子和儿媳的爱情的忠实维护者。毕竟她是在爱情上苦过的人,她曾经爱上的男人是九族至尊,还害得她后半生孤苦无依。若非她幸运地遇到了儿媳,若非儿媳是个温柔细心的人,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永远都无法知晓妹妹的阴谋诡计,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因为吃过苦,所以她不希望儿媳也和她吃同样的苦。对女子来说,爱情的赛道很挤,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哪怕儿子是当朝王爷,权倾朝野,王府的院子也多的可以同时容纳几百人,她也不希望那些院子被一点点填充起来。就那样空着,挺好的。宁儿,你先别生气,说不定有什么误会。阮锦宁将信纸递给了她,没说话。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同样很突然,她在没有防备的前提下被狠狠创了一下,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心口也堵得发闷。所以,这就是阮九被排外的理由吗信上写得很清楚,侧妃是骠骑大将军的独女,英姿飒爽,颇有木兰之风。信上还写,侧妃入府之后,她主内,侧妃和他主外。阮锦宁反反复复将这句话看了好几遍,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宁儿……舒清珍也看到了那句话。说实话,她不理解。不理解儿子是怎么说出如此混账的话来的她不知道那骠骑大将军的独女有多能干,却知道她的宁儿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宁儿不但能够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开商场、建医院,安抚城中的百姓。这段时间她经常外出,听得最多的就是百姓们对宁儿的讨论。所有人都说宁儿是最好的王妃,所有人都说自打厉王妃回到容州,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百姓们安居乐业,商户们的利益也没有被损害,反而赚的盆满钵盈。就连快要发不出粮饷来的边军,也受益颇多。当然,边军的事情不宜大肆宣扬。总之,舒清珍十分笃定她的宁儿是个能干的女子,也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她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所以,儿子怎么可以辜负她还说什么让她主内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阮锦宁又将信纸一字不落地读了好几遍。学医的人就算没什么大的本事,至少在背书方面的能力是不差的。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能够将信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了。见舒清珍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她心中稍暖,淡淡道:有个人为王爷开枝散叶也是件好事,母亲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从利益层面来讲,他们才是一体的。至于她。说不愤怒是假的。可她向来不会内耗自己。他想要新人,她便帮他风光大办。办完之后,她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至于将枪口对准新人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想过。只要对方不来找她的麻烦,她是不会为难女人的。因为出轨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男人想变心,除非她将天下的女人都杀了,否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再说如果真的不爱了,没了女人他也还能找男人。可在最初的愤怒过后,浮上心头的便是不信。是夜,阮锦宁让阮慧守在门口,她进了空间。主人。阮十五从站起身,给阮锦宁腾开了位置。阮锦宁微微颔首,一双手不停在电脑上操作着,眼睛仿佛要将屏幕盯出一个窟窿。一幕幕画面在屏幕上闪过,阮锦宁越看表情就越是冷凝。空间内过去了半个月,阮锦宁终于站了起来。主人。阮十五乖巧低头,等待吩咐。阮锦宁沉声道:这段时间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盯着慧安公主就行了。虽然她因为忌惮掠夺者号而没有在公主府装监控,可她在城中其它地方布置的监控却不少。尤其是宫中,还有一些偏僻的小路上。只要慧安公主路过,或者是有人提到她的名字,监控信息能捕捉到。阮十五乖巧应声。阮锦宁离开空间,对着阮三十八问道:李景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