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点头称是,随即转身就朝着苏歆然走了过去,每一步对苏歆然来说,那都是‘致命’一脚啊!“爷,别闹,奴婢腰不好!”“爷身子骨还不好呢!”“既是如此,你更不能随便造下杀孽啊!”说完,苏歆然脑海中不断盘算着。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么个煞神了呢?!“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爷只是废了你,不是杀了你,毕竟,你已经知道爷不少秘密了,只有废了你,爷才能安心。”好生之德,你有?!“那个,若不然,奴婢还是做您的一等丫鬟吧。”苏歆然觉得,进一步乳腺增生,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就是打工嘛,还有银子拿,可以的。“爷觉得不妥,若只是个丫鬟,那你如何在这内宅之中周旋?!”“奴婢虽然家境困顿,但也绝不做让人随意拿捏的通房。”苏歆然说这些,也是在赌。“爷……”听到这里,工具人星河难得主动开口了一次,“三思啊!”生怕自家爷一个冲动,直接允了。虽然自家爷如今身子骨不好,但想嫁他的比比皆是,正妻还没娶呢,就弄了通房,妾室在府中,好人家的姑娘,定是不愿嫁过来的。只是还不等他冥思苦想,想好怎么劝住他呢,就被自家爷一个眼神制止了。夜玄卿如何能不知,她就是故意的。为了不留在府中,也是煞费苦心呢!“既是如此,这件事情,当爷没提过,你还是做一等丫鬟吧!”夜玄卿的回答,早就在苏歆然的意料之中。毕竟他又不是什么色令智昏之人。如同他说的那般,看上自己,想必也是因为自己的一身反骨,想要整治一下这内院之中的,不乱之风罢了。“侯爷,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说。”“算了,还是不说了,奴婢告退!”苏歆然说完就后退走了出去。留下星河和夜玄卿两个人面面相觑,星河则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就这,自家爷都没发怒?!此时,走出房门的苏歆然,也是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馄饨壮了怂人胆,吓人。既然他不答应赎身,苏歆然觉得自己要想另外的办法了,总不能在这个宅子里荒度一生。眼下他还能高看自己两眼,但日后如何,谁又能说得准呢!于是,第二日,苏歆然称病,告假了!夜玄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禁汗颜,就这般不愿到自己的跟前儿伺候着?!星海虽然为人大条,但是也能察觉到自家爷现在,心情很不妙啊!“爷,春玉……”“去请郎中,给她瞧瞧。”“是。”星河说完,还把蒙圈中的星海也拉走了。这厮,真的是没眼力见,这都火烧眉毛了,他竟然还能站得住。果然,平日里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等到送走了郎中,星河去复命,听到苏歆然当真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再说什么,只说让她好生休息,待她痊愈了,再过来伺候。不成想,星海回来的时候,神情多少有些凝重。看到他露出了这个表情,夜玄卿也就猜到了一些,“当真是病了?”“爷,郎中说,春玉得的是痨病……”星河说话时,脸上也是露出了忐忑之意。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多少有些匪夷所思,怎么就这么的……凑巧!此时的苏歆然,躺在房中,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好几次,只觉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敢进来看望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传上。就在她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离开的时候,从门外冲进来几个蒙面的壮汉,三两下就连同被子一起,给她裹了起来,然后两个人一抬,直接给她抬出了房间。从侯府的小后门离开的,到了外面,直接给她扔到了一辆破旧的马车上面。赶车的车夫好似着急回家吃饭似的,跑起来丝毫不顾及车厢里的大活人。苏歆然只觉得‘病痛’没有把自己如何,这马车快要把自己全身的颠碎了。而且人多的时候,他还‘急刹车’,若不是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强忍,想要给人留下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她早就跳车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自由正在冲自己招手示意。星海得到消息,匆忙地去禀报夜玄卿时,待他赶到苏歆然的房间时,已经为时已晚。老夫人的人已经将她送出府了,至于去哪里,不言而喻,乱葬岗!车夫拖着‘病重’的苏歆然,直接扔到了就近的坟头,便头也不回地跑走了!紧闭双眼的苏歆然,在确定没有动静之后,这才睁开眼,一起身,“卧槽!”看到周围阴气森森,不由得一口国粹输出。特别是在看到那石碑上还刻着‘XXX之墓’,“不知者不怪,打扰了,打扰了!”苏歆然急忙双手合十,大致方向,拜了拜!脚底生风,溜了!都说狂风卷落叶,如今她可是鞋底子窜火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苏歆然揣着自己仅存的银子,一路狂飙……不过是朝着反方向走的,如今的自己,暂时不适合出现在上京。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跑走没多久,星河就来寻了。结果,就看到薄被一条,孤零零地盖在了一个坟头之上。实在是有些诡异,一条碎花薄被,盖在了整个坟包之上,有着独树一帜的风格!只是着实有些……瘆得慌!便往里面走去,越往里走,发现有着浓烈的恶臭味不说,满地骸骨,这么鲜明的对比,外面那寥寥无几的坟包,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真的没有活人存在的迹象,只得先回去复命了。另一边,苏歆然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剩一口气吊命的状态了,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背靠大树,坐了下来。不断地用手给自己扇着风,跑了一身汗,浑身就如同汗打的一般,各种的不舒服,还伴随着咳嗽,自己的身体就像满天浮动的云霞——经不起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