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垮了脸,你不识字我让你一个人来。苏千语十分淡定,我就不。玉坠不想要了是不是她伸手想抢,韩寓立刻把拿着玉坠的那只手伸进裤腰里。想要自己来拿。……真够下流的。她忽然有种玉坠被弄脏了的感觉。老公那里可以给你摸,你放心大胆来拿。韩寓不仅行为下流,说出来的话也透着一股猥琐劲儿。韩世舟是坚决不惯着他的,刚要上前,苏千语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这里是医院,不好起大的冲突。她有法子收拾韩寓。她拦住韩世舟后,看了一眼韩寓的小腿,快准狠的用手里的矿泉水瓶底部,往他的伤口上一戳。啊——韩寓痛得大叫一声,你搞什么这么点伤口,还用住院韩寓拧着眉,暴躁吼道:什么小伤那疯狗下嘴的时候没轻没重。谁让你用药迷晕我,你活该。苏千语说着,又用矿泉水瓶狠狠戳了韩寓一下。男人疼的五官皱在一起,两条长腿也蜷缩起来,但握着玉坠的那只手始终不肯从裤腰里出来。苏千语挠挠头,果断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一名小护士很快跑进病房。他疼,给他打止疼针,打屁股针就行。闻言,小护士忍不住有点想笑,我去叫医生。不用。韩寓把人喊住,见小护士盯着他,他觉得难为情了,好在他是侧着身的,没等护士靠近,他悄然把手从裤腰里先抽了出来。不用打针。要打的。苏千语对小护士微微一笑,我是他妻子,他有点娇贵,最怕疼了,让医生开完药过来给他打屁股针。韩寓的脸臊得通红,他瞪着苏千语,恨不得跳起来跟她拼了。小护士离开病房的功夫,苏千语手上没闲着,她又找准时机给了韩寓一下,帮他加深痛感。于是医生接到通知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韩寓在床上疼得打了个滚。很疼韩寓脑门上出了汗,疼,真的疼。那就打针止痛的。韩寓心里不愿意,但伤口被苏千语弄得疼死了,他只能老老实实挨这一针。苏千语趁他趴在床上打针,眼疾手快,夺了他攥在手里的玉坠。东西拿到以后,她还嫌脏,给医生要了消毒的药棉,把玉坠仔仔细细擦拭一遍。嫌弃之意,他全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舒服。等医生走出病房,他还蔫儿蔫儿地趴着不动,气焰彻底被压制,韩寓的眼神都变得温顺了些,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让你来,就是单纯想让你陪陪我,非要这样搞我吗你昨晚迷晕我的时候,有问过我意见是你不跟我走,我迫不得已。这事还惊动了警察,由于他和苏千语是夫妻关系,他父母也出面了,事情才没有闹大。苏千语沉默片刻,丝毫不同情他,你把汪汪伤得很重。那狗疯了。它只是护主,倘若你不做伤害我的事情,它不会攻击你。我被它咬成这样,你作为妻子都不心疼我一下吗不心疼。……不过我得提醒你,记得打狂犬疫苗。韩寓彻底无语。发现韩世舟勾着嘴角,眸底笑意极深,一时间他备受打击。他把脸埋到枕头上。苏千语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转头对韩世舟说:韩先生,我们走吧。她前脚出门,男人几步跟了上来。他眉眼里还噙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韩先生,离婚的事多久能结束韩世舟没有敛去笑意,按照程序,三个月内审结。要这么久不一定。韩寓出轨的证据非常充足,婚应该很快就能离。离开住院部,正往停车场那边走,视线里忽然闯入一抹熟悉的身影。认出是马华祐,苏千语脚步微顿。对方显然也看到她了,抬起一只手,刚要跟她打招呼,她把脸转向韩世舟,有意没去理会。马华祐僵在原地,就那么看着她和韩世舟一同上了一辆车。那人你认识韩世舟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还僵着的人,对方仍在盯着他们这边。一个高中同学,不熟。韩世舟没再说话,将车开出医院,又带着苏千语去了趟宠物医院。汪汪已经度过危险期,这会正乖乖输液。它要住至少一周时间的院。苏千语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守就是一下午。回到公寓天彻底黑透。她感到一阵疲惫,不晓得是不是药的副作用,她没胃口,甚至有点想吐,晚饭不想吃了,直接回了房间。睡了一觉醒来,她精神状况好了不少。恰逢周末,韩世舟专程带她到外面吃饭。男人坐在她对面,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往餐厅窗外望一眼。在看什么韩世舟淡淡回:有人在偷拍我们。她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出去,果然有个可疑的身影。那人坐在一辆商务车的后座,车窗半开,能隐约看到对方拿着相机仍在拍。一会我送你回去。她点了下头,又听韩世舟说:今晚我不回公寓,离婚诉讼即将提交法院,我们需要保持一点距离,否则对你很不利。她理解他的意思,好。韩世舟看了一眼她的手,伤口恢复如何了快好了。本就没多严重。我可以让陆伊到公寓暂住几天。不用麻烦她。那就请个保姆。真不用。做不了饭她叫外卖就是了,多大点事。等手伤好利索,一日三餐她都能自己搞定。韩世舟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态度坚决,听我的。——当天晚上,保姆上门了。是陆伊带来的。苏千语已经吃过晚饭,倒不用保姆再做什么,对方就是过来认个门。发生任何事情,苏小姐可以联系我或者韩总。陆伊不太放心,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想了想,把韩勋的号码一并写下来交给她。韩总在公寓附近安排了人,以防万一,苏小姐还是存一下我和小勋的电话。谢谢。她能感觉出陆伊是真的担心,估计是韩寓找到她,把她迷晕那事儿搞得他们都很紧张。送走陆伊,她回房间洗了个澡,刚把韩勋和陆伊的号码保存到通讯录,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