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裴景舒的衣服剪开,拿出急救包里的碘伏在伤口上进行消毒,巨大的疼痛使裴景舒弓起胸脯,额头上的青筋炸开,一首蔓延到他的脖子,他的双手紧紧扣着沙发,生生将沙发扣出洞。裴景舒猛然睁开眼,他的双眼布满红血丝,即使疼成这样,他还是一声不发。安悦清急切看着裴景舒,看着这个男人忍着剧痛,她还是有条不紊地给他的伤口进行消毒和止血。裴景舒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缓,现在伤口处理完了,只剩下包扎。安悦清拿出纱布,比量长度,对裴景舒说:“你能坐起来吗,我帮你包扎?”裴景舒试着挪动自己的身子,但是也只是小幅度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都让他冒出不少冷汗。看这个情形,安悦清细长的手指按住他的肩膀,“你别动了,我来弄。”她一手环过裴景舒的背后,一手扶住他的腰,将手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缠绕在裴景舒的伤口。男人的身材过于宽阔,在进行这个步骤的时候安悦清上身贴着裴景舒,而此时的两人没有心思注意这情形,一位沉迷疼痛无法自拔,一位救人的眼神坚定地像要入党。事毕,安悦清一屁股坐到地上,疲惫的喘着气。裴景舒这才有精力看向救他的女孩,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孩义无反顾在雨夜救了他,他的心似乎被这抹温情抚慰。裴景舒从未贪恋过什么,他的身份,迫使他要日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回国的三年里,他不能放松,不能停歇,否则想要他命的人会争先恐后扑上来撕碎他。但今晚,难得的他能让自己放松下来。裴景舒用嘶哑的声音说了句:“谢谢。”安悦清看向他,不合时宜地笑出声,裴景舒淡淡地抬眼看向她。“其实我觉得我挺疯的,就这么捡了个大活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