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死的。”“什么?”苏全孝二丈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问题?严惠烈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心里计较着这个男鬼也许对自己的死亡并没有意识。“我是活人。”苏全孝的声音干巴巴的,好像被无语住了。严惠烈确认了好几遍,才能肯定他确实是个活人。和她一样,是活生生的人。“你白日喊我,我是听见了的,但总有别的事情耽搁才不能回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他在向我解释。“我也一样。”我又为什么要向他解释?也许他还很年轻,才会这么真诚,甚至有些愚蠢。“你多大年纪?”“十六。”真是个年轻人。“你呢?”“二十二了。”啊,她比崇应彪还大两岁呢。“你该叫我姐姐。”苏全孝沉默着不出声,管刚认识的女子喊姐姐,他自觉叫不出来。孙子羽叩门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默。“全孝,快去冲洗,去晚了就都是脏水了。”营地里有两处浴堂,从前按照东南西北的顺序,将西方阵质子分为东南一堂、西北一堂。因为崇应彪和姬发老打起来,有时候还会发展成两方质子斗殴,澡没洗成反而撒了一池子水,被殷寿勒令整改,现在是东西一堂、南北一堂。苏全孝应了一声,他记挂着玉鱼的事,不及冲洗就回了房,身上全是烧烤余下的臭味。严惠烈意识到苏全孝在同别人说话,只是她这边只能听见苏全孝的声音。“我该走了。”他不好意思同一个女子说他要去冲洗,言语间有些扭捏。“再会。”“哎······”严惠烈没能喊住他,玉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