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孝摩挲着他的玉鱼发呆,这是他离家时,妹妹留给他的纪念。孙子羽随手丢去一颗李子,正砸在苏全孝怀里。“还不去修你的弓,后日田猎习战难道只带把剑吗?”他知道苏全孝在看什么,是他冀州的家。苏全孝还有玉鱼可看,可念,多么让人羡慕。崇应彪正往这边走,闻言只是嗤笑。“有这工夫伤春悲秋,不如努力习武,建功立业。”荣归故里。“调试好这把弓。”他留下差事,抬脚就走了,也不管苏全孝在后头叫喊着问他何时取弓。金奎凑上来左右观摩,“柘木弓身,牛筋弓弦,坚韧强劲,是把好弓。”他上手扯动弓弦,笑道,“这哪里有问题了?”明明是他嘴硬心软。苏全孝无奈,又忍不住高兴起来,对新得的弓爱不释手。“明日田猎咱们多整些鸟蛋野果,我老觉得吃不够。”孙子羽灌了一大口水,又觉得肚子里闹饥荒了,可距离夕食还有两个时辰,只能摸出李子来充饥。“好想吃烤蛋。”金奎和苏全孝好笑地看着他,心里也发馋,不由得幻想明日田猎能有个好收成,尤其是苏全孝,也许是进来个子窜得太快,他总在夜半三更饿醒,私存的吃食快被他消耗完了。三人正想着田猎的事,遥遥的,校场边缘出现一抹月白宫服,一个宫女双手托举着托盘,朝场内探头探脑。“瞧瞧,”孙子羽朝那边努努嘴,“王妃又给殷郊送东西了。”金奎一扯嘴角,并不接话。“是肉干和果脯吧,”苏全孝好不艳羡,“殷郊嘴里总不得闲。”“要不我们······想都不要想。”金奎觑了孙子羽一眼,都不必听他把话说完,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要出馊主意了。“想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