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庆幸我的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我的笑容消失了。爸爸说的去看妈妈,其实是去墓地坐在她的墓碑旁。这并不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但爸爸很少邀请我一起去,所以出于义务和想尽可能多地和他在一起的愿望,我几乎没多想就同意了。“嗯,好吧,我们可以去。”妈妈去世时我只有西岁,对她没有太多深刻的记忆,但爸爸从未让我忘记她有多爱我们。家里几乎每个房间都有她的照片,她那深邃的眼睛和充满智慧的笑容一首看着我长大。除了她的照片,我还记得她收藏的书,这是爸爸在我十六岁生日时送给我的。“你对阅读的热爱是从她那里继承来的,”他指着从储藏室里拿出的三个大纸箱说,“在遇到玛欣之前,我几乎没读过什么书。但她……你根本没法让她放下书。”这份礼物让我很感动,但当我打开盒子时,我有点失望地发现其中一半的书是用波斯语写的,那是我母亲祖国的语言——一种我从未学过的语言。妈妈从伊朗来到这里,是为了追求比她的祖国所能提供的更好的教育和更多的机会。她和爸爸是在华盛顿特区的一家小咖啡馆相遇的,那时她在那里当服务员,而爸爸工作的车库就在街角附近,所以经常光顾那家咖啡馆。他总是说那是一见钟情,但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鼓起勇气约她出去。一年后,他们结婚了。不幸的是,由于种种原因,她的家人并不赞成这桩婚事,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的女儿没有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嫁给一个优秀的波斯医生。然而,爸爸和这完全相反,他是非裔美国人,除了高中文凭外,别无他物。但她爱他,他也爱她,这就足够了。即使在她因乳腺癌慢慢去世后,爸爸也没有停止对她的爱,也从未有过约会或再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