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霆听着这话,也微微笑开:“是啊,的确是变化不大。”“没想到顾医生画画也画的这么好。”“我其实不怎么会画画,偶尔玩一玩,没正经学过,只能说——是灵感缪斯让我超常发挥了。”容宴西问:“这是她大几的时候?”“大二,”顾云霆道:“那一年我回国交流,正好去了医科大。”容宴西仰着头看画,微微点了点头:“现在医科大里这条小路还在吗?”“不清楚,这个你应该问安檀。”容宴西回过头来,看向厨房里正看着烧水壶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安檀:“你说呢?”安檀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自己说不了。“哦,忘了,你嗓子还没好。”容宴西缓缓走了过来,单手撑在吧台上,手指不经意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触:“还疼吗?”安檀不悦的皱眉。“你还不能说话,可以去上班吗?”不远处,顾云霆替她回答了:“一开始去也不会直接就坐诊,会先熟悉一下医院的环境和流程,认识一下新同事,不用说太多话,而且我也会帮她的。”容宴西听完,轻声道:“那就麻烦顾医生了。”顾云霆没接茬,直接在沙发上坐下。安檀买的药就放在茶几上,他从里面翻出来了注射器和破伤风针剂:“安檀,可能要麻烦你一下。”安檀点头。正好水开了。她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新的纯净水,跟刚烧好的开水兑成了一杯可以入口的温水,端着去了客厅,把水递给顾云霆。他含笑接过:“谢谢。”安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把退烧药和消炎药翻出来递给他。【先吃退烧药,过半个小时再吃消炎药】“嗯,好。”顾云霆打开了退烧药的盒子,从里面抠出来一片扔进嘴里,喝了一口温水咽了下去。与此同时,安檀正在旁边做准备。她先是用酒精给自己的手消了毒,然后拆开了注射器和破伤风针的包装,动作专业而专注。轻轻一推注射剂的推杆,针头上汨汨冒出了液体药剂。她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一切准备就绪,可以打针了。顾云霆会意,把自己的衬衫袖子卷了起来,直到肩膀。安檀按部就班地用酒精棉签涂抹消毒,注射针剂,最后用干净的棉棒按在伤口止血,同时给用过的注射器套上了保护罩,才扔进了垃圾桶里。顾云霆按着伤口处的棉签,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还挺疼。”安檀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字:【我手重了吗?好多年没有打肌肉注射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也好多年没被打过肌肉注射的针了。”安檀指了指他手臂上的伤口。他伤的是右臂,刚刚她特意挑选了没受伤的左臂注射了破伤风,这会儿他正用右手按着棉签止血,可这样一来,他的伤口又没办法处理了。安檀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取下了棉签,看到针孔不再出血,这才又去准备新的酒精棉签,半蹲在沙发前,帮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