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忽然大喊一声:二哥,你没事吧然后从门口冲进来,扶住姜浔:你别吓我呀二哥!。。。。。。姜浔无语至极:你眼瞎吗倒在地上的是。。。。。。话音还未落,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队京兆尹衙门的官差手握佩刀,小跑着进来,见屋里一片狼藉,地上还躺着个昏迷的男子,都皱起了眉。为首的官差严厉地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哪位是萧国公府的四夫人是我,是我!姜令芷赶紧出声:官差大人,是我让奴婢去报的官,这岚翠轩我的铺子,有贼人来闹事,砸坏了许多首饰,还打伤了我二哥!官爷一见她这副素净简朴的打扮,有些半信半疑的。好在姜浔又适时开口道:各位官差,我是姜尚书府的二公子,她是我妹妹,确实是国公府的四夫人。几位官差这才信了他们的身份,只是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黄连亭,忍不住眼皮一跳:姜二公子,你确定是他打伤了你,不是你打伤了她姜浔:。。。。。。怪不得刚才她要大呼小叫呢。姜令芷面不改色地开口道:当然了!我二哥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的对手地上那个男人是他自己踹凳子没站稳,就摔了。我二哥可是内伤!她说着,又扯了扯姜浔的衣袖:二哥,你别觉得不好意思就不承认呀。姜浔:。。。。。。他无语地闭了闭眼,然后咳嗽了几声,瞬间就虚弱了起来:是啊。。。。。。咳咳。。。。。。我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只会跟人讲理,哪会做这些动手打人之事呢官差们互相对视一眼,又看看地上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觉得姜二公子也不像是能打得过他的人。这时,又被痛醒的黄连亭,勉强睁开眼,听到这话,简直气得咬牙!这两个贱人可真是会颠倒黑白!先把人锁起来,为首的官差吩咐了一句,铁链立刻套在了黄连亭的脖子上。黄连亭气得破口大骂:分明是那个婊子砸破了我的头,那个兔崽子又扭断了我的胳膊,踹断了我的腿!你们是非不分,你们官官相护。。。。。。官差见多了这种大放厥词的,当即脱了他的靴子,扯下袜子塞进他嘴里。还不让嘲讽他一句:若真是官官相护,你当你还能活着出来大牢吗黄连亭脸色一白,这才觉得有些怕了,他想说些什么,可偏偏又被堵了嘴,呜呜地说不出声。官差一把扯了扯他脖子上的锁链:有什么话,回衙门再说!这一下扯得他脖子都快断了,黄连亭再不敢说话,只好气闷地别过头去。也请二公子和四夫人随我们去一趟衙门,官差对这些世家贵族的夫人公子那是相当的客气:总要照规矩留个口供,还请二位行个方便。姜令芷点点头,姜浔也黑着一张脸,点了点头。他回头嘱咐了店里的伙计们收拾好铺子,就让柳三娘跟上姜令芷去坐她的马车。柳三娘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今日收留的这位身世可怜的妇人,居然就是昨日东家特意来说的新东家完了,让新东家瞧见自己把铺子管成这幅乱七八糟的模样,自己这好日子也过到头了吧!。。。。。。姜浔再次从车夫手中接过马鞭的时候,觉得简直匪夷所思。他今日分明是要来找姜令芷算账的,结果却莫名其妙地替她出了头,还被她坑的要一起去京兆尹衙门。没等他说话呢,姜令芷却先出声了:姜二公子,你来这铺子做什么该不会是后悔把它给我了吧你还有脸问!姜浔冷笑一声,气不打一处来:如今令鸢和萧宴的传言满天飞,今日一早,萧宴他娘就去姜家耍了好一通威风,逼着令鸢嫁过去做妾,令鸢在家里哭死过去,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姜令芷啧了一声:说你读书读傻了,你就是不信。真怀疑你的进士功名到底是怎么考上的。姜浔气得咬牙:。。。。。。自然是我寒窗苦读考上的!姜令芷无语:这事儿不是我做的,你好歹去查查呢姜浔冷哼一声,这还用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她搞的鬼吗她狡辩什么还胆敢讽刺他他气得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威胁道:姜令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令鸢你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大哥回来了,你会没命的!姜令芷闭了闭眼,真是跟他说不清:那你让她争气点,可千万别做妾呀。姜浔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到底是一母同胞,看在死去娘亲的份上,不要和她计较,不然真要被她气死。柳三娘简直不敢说话,这老东家和新东家,瞧着都是好人,就是怎么好像有这天大的误会呀京兆尹的刘大人得知这案子牵扯上了萧国公府的四夫人和姜尚书府的二公子,忙打起精神来,亲自出来接待。姜令芷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又特意叮嘱道:我今日铺子里损失挺大的,我不要他赔银子,只盼着大人能从重处罚,最好能将他远远发配出上京,再不许他回来。刘大人忙点头,这样的要求倒也是合乎大雍律法的。便温声应下来:四夫人放心便是。黄连亭听到这,简直要气疯了。这事儿本就是有人找到他,告诉他柳三娘如今发达了,有的是花不完的银子,怂恿他去岚翠轩闹事的,却没想,最后银子没要到,还要被发配流放三千里。他挣扎着用舌头顶出嘴里的臭袜子,大喊一声:我是冤枉的,是有人算计我!算计我赌钱输了银子,又算计我去岚翠轩闹事!刘大人还当他是不知悔改的狡辩,立刻一拍桌子:再罚一条,面部刺字!黄连亭:。。。。。。姜令芷回过头去,看见黄连亭那穷凶极恶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转头给了姜浔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姜浔:。。。。。。她这是什么意思真当他是舍不得那间铺子,故意找人去闹事的是吧姜令芷:。。。。。。就算他的进士功名真是自己考的又如何,那也不能说明他是个有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