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带着他走到另外一边,远离了病房。以迟非晚坚强固执的性子肯定不想迟非白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不然也不会把她支开才独自哭泣。比昨天晚上好很多,那边怎么处理的打官司。迟非白顿了顿,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什么周崇安的身份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而周茹也没丈夫。昨晚只有周崇安和周茹来处理事情,沈棠溪还以为周茹的丈夫去世或者离婚了,现在这个没有,让她起了疑心。没有丈夫,那周崇安怎么生出来的年轻时,她是裴总的情人。沈棠溪猛地瞪大眼,看着迟非白说:那周崇安是裴总的私生子那裴家的人知不知道迟非白点头。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心照不宣,甚至裴总想把周崇安认回去,但周崇安没同意,周茹和他在这件事上有很大分歧,母子关系并不好。也是这个原因,周茹不想周崇安有私生子,才对迟非晚下狠手。因为周崇安本身就是私生子。听到这话,沈棠溪稍稍眯起眼说:那这件事,裴总那边出面了吗这些年,裴总一直暗地里接济周崇安,甚至还给他许多赞助,但周崇安都不领情,周茹刚到警局,他就过去疏通关系了。沈棠溪深思熟虑后说:看来这位裴总对周崇安很是看重。裴总,也就是裴燕青的父亲,裴太太的丈夫。要是都知道周崇安的身份,难怪裴太太上次会和祁蓝一拍即合,选择了周崇安暗算,原来从一开始,迟非晚只不过是牺牲品。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周崇安。想到这,沈棠溪不由得更加心疼迟非晚。迟非白沉声说:是,所以嫂子,这件事可能还要拜托你和霍总,凭我的脸面,斗不过裴家。好。沈棠溪当即给霍韶霆打了一通电话。敲定事情后,就让迟非白大胆去做,一切都有霍韶霆顶着。三天后,周二。迟非晚出院,沈棠溪过来接的人,她看起来比前两天强太多了,甚至还能对着沈棠溪笑,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可她越正常,沈棠溪就越担心。迟非晚。突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两人同时转过头,就看见周崇安朝这边走过来,眼神专注而又深邃。周崇安脸色并不好,可以用惨白和疲倦来形容。他脚步停在两人面前,故作平静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什么意思迟非晚苍白着面孔问。周崇安难以启齿地说:我妈她做错了,但她年纪大了,不能进那种地方,你就当可怜她放手吧,我让她过来给你道歉,行吗听完,迟非晚笑出声,冷冷地说:我可怜她,那谁来可怜我的孩子周崇安,你还是不是人要是换做旁人,周崇安肯定有是非观。可周茹是他母亲。周崇安闭着眼,经过深思熟虑后,沉重地说:要是你真的喜欢孩子,我可以和你结婚,再和你生一个,好吗这次,满地冷寂。不仅是迟非晚沉默了,就连沈棠溪都被震惊得无言以对。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金子,人见人爱迟非晚满脸铁青,破口大骂,周崇安,我早就不喜欢你了!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再生一个和结婚!要是以前,没有出这种事的时候,迟非晚或者会很高兴,但是现在不同,她的心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觉得开心。还是说,周崇安觉得她就是愚蠢,打一巴掌给块糖,就能心软认输周崇安愣了一下,缓缓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补偿你,没有……孩子已经没有了,不是补偿一个就能顶替,好歹你也是个律师,这个道理都不懂沈棠溪听不下去了,冷冷地帮腔。见周崇安还挡在两人跟前,搂过迟非晚的肩膀,咬着牙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晚晚,我们不熟。……目送着两人离开,周崇安低着头,很是落寞。也在这时,裴总从走廊尽头走过来,表情凝重地说:之前我说过的话还算数,只要你肯认我,回到裴家,那你妈的事,我会操办。周崇安愤愤地看了眼裴总,冷笑:要不是你,我和她这些年怎么会过得这么苦,现在你出来当好人,有这个必要吗当年还小的时候,裴总不肯认周崇安,甚至要和周茹划清界限。后来周崇安越来越出色,裴总就反悔了,甚至还每个月给周茹几十万的零花钱,这让周茹以为裴总还爱着自己,心存幻想。期待着裴总能和裴太太离婚,娶她!可这太不切实际,裴总在意的只不过是周崇安,至于周茹,可有可无,但这样的真相,周茹不肯承认。崇安,当年的事谁都说不清楚,现在我有能力护着你们母子。裴总一脸严肃地说:再给我个机会,好吗周崇安冷笑了声:裴总还是先处理好自己家事,免得裴太太闹起来,又来算计我。闻言,裴总脸色变得阴沉。还有裴总已经有裴燕青这个继承人,也就没必要再在我身上下功夫,至于我妈,你念旧情救是最好,不救我也会自己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对方可是霍氏集团的霍韶霆,你在他面前只不过是蝼蚁,还想蚍蜉撼树,不要痴人说梦了!周崇安面无表情地说:这个,不劳裴总费心了。说完,周崇安转身离开。裴总看着他的背影,眯着眼说:这脾气,还真是和我一个样。……沈棠溪把迟非晚安置在家后就回了檀宫,她还有工作要处理。而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有个不速之客。孟先生,你怎么在这孟景澜挑眉说:沈小姐这是不欢迎我来做客王妈在旁边给沈棠溪使眼色,拉着人走到旁边说:夫人,这位先生一个小时前就来了,说是和先生约好了,可又不准我给先生打电话,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