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则言。俞则言伸出手,很是谦虚有礼。沈棠溪和他交握了下,就快速松开,眼神在逼问迟非晚,就好像要问出两人的关系。迟非晚像是看不懂她的眼神,挽着沈棠溪的胳膊,行李自然而然地交给了俞则言:这位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我最好的朋友,沈棠溪。俞则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透着股书卷气:百闻不如一见,沈小姐确实和非晚说的一样。沈棠溪调侃说:哪样俞则言思索了会,认真地说:非晚说你是极好的一个人,也是你帮了她很多。沈棠溪笑出声,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俞则言居然说得这么认真。单看表面,这个男人比周崇安强得多。至少他的眼睛里充满迟非晚的身影,即便两人还没有确定关系,就算是当朋友,也值得了。你们有没有机会更进一步沈棠溪小声问了句。迟非晚立即绷着脸说:别胡说八道,我和他只是谈得来的朋友,不可能成为你想象中的关系,况且,你觉得我配吗当然。沈棠溪回了句,睨着迟非晚,在我眼里没有你配不上的男人。闻言,迟非晚说不出话来。她应该早就知道沈棠溪的性子,无论如何她都会站在她这边,只是她很怕重来一次,万一又喜欢错人,这辈子都要毁了。要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人家怎么会送你回来迟非晚抿了下唇,解释说:不是送我,是他本来就是京市的大学教授,正好顺路。这样啊,难怪满身都是书卷气,原来是教授。说话间,两人上了车,俞则言任劳任怨地推着行李箱,等看到机场门口停的豪车后,目光略带一丝惊讶。之后又将箱子放到车后备箱,开口说:非晚、沈小姐,改天我们再一起吃饭,我请客。你不一起回市中心迟非晚诧异。俞则言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有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正对着他招手:不用,我朋友来接我了。那好,回去后你记得把照片返给我。嗯。俞则言充满宠溺地勾了勾唇,似乎对迟非晚的话很放在心上。坐上车,俞则言就闭上眼假寐。他有些晕车,所以坐车的时候基本上不敢玩手机。哥,刚才那个穿浅蓝色裙子的就是嫂子俞佑白顿了顿,经过深思熟虑后说:人家真能看上你吗刚才那豪车以及车牌,足够在京市横行霸道。没点身份的人根本开不起。能坐上那样的车,肯定身份极为尊贵,而他哥只不过是一个大学教授,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很好,可在那些达官显贵面前,不值一提。俞则言睁开眼,冷冷地说:别乱说,我和她只是朋友。我可从没见你将一个女人经常挂在嘴边上,更没有和我提起过,既然说了,那就证明你肯定对她有想法,叫一句嫂子也不足为过。俞则言眼神复杂地说:她很好。俞佑白边开车边搭话:很好就追啊,免得以后又觉得后悔,别怪弟弟没提醒你,碰到一个喜欢的人很难,更何况是那种心灵相通的人。这是我的私事,你不用多管,别乱说。他怕传出去坏了迟非晚的名声。俞佑白无奈地耸肩:知道了。……沈棠溪盯着迟非晚仔仔细细地打量,确定她身上完好无损后才说:可算是回来了,不然我每天都要担心你。迟非晚靠在她的肩膀上,缓缓说:糖糖,辛苦你了。辛苦什么沈棠溪戳了戳她的脑袋瓜子,这次还走吗暂时不走了,我想开一个小店,这样自己也有事情做。迟非晚顿了顿,不过我还不知道开什么店好,你给我出出主意迟非晚名下有不少店面了。只不过那些都是有专门人在打理,她不用做什么,每个月只需要坐等收盈利就好,现在她这么提出来,肯定是想自己守着店面。沈棠溪深思熟虑了会说:看你喜好,咖啡厅怎么样好像也挺不错。迟非晚眼睛稍稍亮了起来,那就这个吧。开在哪沈棠溪问。迟非晚摸下巴,轻声说:就大学城,我想多看看那些青春活泼的孩子们,这样也能让自己更年轻些。沈棠溪皱眉,一本正经地说:这你还说对俞则言没意思,都追去大学城了。真没有。迟非晚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想去大学城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俞则言,只不过,他恰好启发了我的热情。行,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沈棠溪接过话,开店当日我肯定给你送花篮,到时候我要喝你做的第一杯手磨咖啡。好。迟非晚做事很雷厉风行,基本上在七天内就将装修和店面搞定了。不大不小的咖啡厅,装修得很简约。但透着股朝气蓬勃,因为新店开业,做了代金券的活动,有不少附近的学生纷涌而至,忙得迟非晚脚不沾地。沈棠溪就坐在角落里看着迟非晚忙里忙外,还好有个店员帮忙,不然迟非晚一个人可忙不过来这么多客流量。附近是好几个大学,所以只要不是寒暑假,这里的客流量就很稳定。恭喜新店开业。突地,沈棠溪听见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抬头一看,就瞧见俞则言拿着花篮出现在店门口。迟非晚伸手将花篮接过,然后给俞则言递了杯手磨咖啡:谢谢,你先和糖糖坐一会,我忙完再招呼你们。俞则言扭头对上沈棠溪充满兴味的眸子,轻微咳嗽了下:我帮你打下手。你会迟非晚有些意外。俞则言总不能告诉迟非晚,是因为他知道她要开店,所以在家里勤学苦练了好久拉花:会那么一点。迟非晚将一叠单子交给俞则言:那这些就拜托你了。好。俞则言见她没有客气,轻微地勾了勾唇。俞教授突然,有个女学生惊呼了句,这咖啡厅是你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