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霍韶霆眉眼轻微蹙起:还有呢资料上并没有显示他与霍氏以及夫人有过仇恨,就好像是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人。霍韶霆捻了捻眉心,冷冷地说:继续查,盯着他,要是有动作就直接抓起来,再好好审问下。迟非白恭敬地说:是,要不要报警怎么,你是解决不了这件小事霍韶霆眯着眼,不客气地看向迟非白,别有意外,不然我会很怀疑你的能力。三爷,我明白。霍韶霆若有所思地说:另外,多派点人手给夫人,排查四周。即便已经做了,霍韶霆还是不够放心,又重新交代迟非白才让他回去。迷糊间,沈棠溪能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身上还带着熟悉的味道。她下意识地朝他怀里缩了缩,喃喃说:你忙完了。嗯,吵到你了霍韶霆轻手轻脚地圈住她的腰肢,声音也格外的轻。沈棠溪懵懵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霍韶霆看着她柔和的面孔,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勾起。第二天,霍韶霆送沈棠溪去公司之后便没离开,而是让迟非白将车停在树下,等着那个可疑的环卫工过来。三爷,他来了。迟非白突然开口说了句。霍韶霆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然瞧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环卫工朝对面走过去,看起来像是中年男人,寸头。手里拿着扫帚,不远处放着垃圾车。时不时地会朝沈棠溪公司的方向凝视很久。更深一步的资料查到没有迟非白捧着本子说:他叫罗华俊,苍城人,之前因为强奸罪进去待了七年,最近才放出来的,也是突然来到京市。霍韶霆稍稍眯起眼:天底下没这么突然的事。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只不过罗华俊为什么会盯上沈棠溪,难道是想绑架,觉得霍氏能给他钱迟非白低眉顺眼地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等他动手,你们就把他带过来见我。霍韶霆面色淡淡,别惊动溪溪,我不想让她受惊,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她面前。迟非白点头:是。只是让霍韶霆没想到的是,罗华俊一直没动手,直到两天后的下午,他趁着沈棠溪专属司机去洗手间的时候,对车子动了手脚。这一切,被迟非白尽收眼底。原来他这几天是在找机会对车子动手脚。迟非白稍稍蹙眉,然后给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罗华俊歇斯底里地吼了句。他被人扣住手脚,面孔满是惊慌失。迟非白将视频拿给罗华俊看,冷冷地说: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你是谁,一直跟踪我们夫人,究竟想做什么罗华俊看到自己完全暴露了,整张脸色变得铁青。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嬉皮笑脸地说:我可没有跟踪,我就是这里的环卫工,来这里就是打扫卫生而已。怎么,对车子刹车动手脚,也是你需要做的事迟非白看他还在狡辩,直接戳穿罗华俊的伪装。罗华俊咬着牙说:我可没做你说的事,这一切都只是误会。看来你还想进去待几年。罗华俊眼皮子一跳,忙说:别,我不想!那你就老实交代!罗华俊眸子转了转,说出来的话鬼都不信:我就是觉得这豪车名贵,我嫉妒,凭什么我扫大街,她一个女人能开豪车,不就是傍大款才有这种机会吗反正我嫉妒,也看不惯这种嫌贫爱富的女人,所以就想着弄坏车子,让她受点损失去修一修,没别的意思!迟非白见人还不说实话,也没来询问的兴致。摆手让手下把人带走。罗华俊被架着手脚,顿觉不妙,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信不信我报警!来人啊,救命啊!迟非白拧着眉头说:吵死了。顿时,保镖就伸出手将罗华俊的嘴巴给堵住了。连人带着作案工具一并塞入后座。车里面,罗华俊还想喋喋不休,可嘴巴被堵着,两边又是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插翅难逃!总算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郊外,废弃的厂房。小路上长满比人高的杂草,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迟非白扔下一个锤子,睨着罗华俊说:他既然不肯说实话,就好好招呼,直到他肯供出幕后主使为止。保镖拿起锤子,毫不犹豫地往罗华俊的小腿肚上锤了下去。只听见罗华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断传出。他额头青筋直跳,龇牙咧嘴地说:你们想杀了我吗杀人是犯法的,你们知不知道,赶紧放我走!迟非白走到旁边,点了一支烟。本来准备抽的,但在下一刻,轻描淡写地掐灭。其实,就算你不说,凭借我们的手段也能轻而易举地查出来。迟非白走到他面前,你结过婚,还有个女儿。罗华俊眼神闪烁不定,在猜测迟非白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在诈他。算起来,那女儿也二十多了吧。迟非白灼灼地盯着罗华俊的眼睛,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你进去后,她从没去看过你,而你的妻子,也因为你吃喝嫖赌早就跑了。你究竟想说什么!罗华俊绷不住了。身上很疼,以前的伤疤被人撕开,就更疼了。迟非白伸出手。立即有人将罗华俊的手机从他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迟非白说:虽然你女儿没去看过你,但出来后联系的第一个人肯定是她,所以我想在你手机里,肯定有她的联系方式,对吗闻言,罗华俊目光惊愕地瞪大,然后疯狂地朝迟非白这边扑过来。别去打扰她,我这个父亲做得不够称职,我不想再因为我的事情连累她!我说,我全都交代!你把手机还给我!迟非白捏着手机,高高地举起,并没有还给罗华俊: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女儿,她的父亲,刚出来又犯罪了。罗华俊身心疲惫地说:我就是知道你家夫人有钱,所以想绑架她,搞一笔钱后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