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中,江麒安彻夜未眠,他现在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踢翻了一张又一张桌子,身旁的下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波及。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连一只雌性都找不回来,我养着你们到底有什么用马上就到了决战的关键时刻,现在宁妤丢了江麒安想起这件事,只觉得荒谬和可笑,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是那么亲密温存,可现在她竟然说走就走老板,我们已经找遍了,都没有宁妤小姐的身影,您说,她有没有可能已经离开了黑金或者说,黑金里出现了敌方的人,趁着我们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把人给带走了属下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见解。砰一声巨响。属下的心脏猛地一跳,忍不住退后两步,只见满地的碎片,原来是江麒安徒手捏爆了一只杯子,碎片扎入他的肉中,而他却面无表情。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属下点点头,面露难色:就连斗兽场我们都找过了,根据感应器的追踪,宁小姐最后消失的地方是雌奴赛莉的住处,我们问过她,她说的确见过宁妤小姐,但宁妤小姐也只是拿走了一只抑制剂,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抑制剂江麒安皱眉,宁妤这个时候要抑制剂做什么,雌性发情是最容易解决的事情。雄性有那么多,她只要招招手,就会有数不胜数的雄性前仆后继上来,想要和她春风一度。为什么要抑制剂因为她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也根本就没打算做他的雌性,和他好好生活在一起。那天晚上的温存都是骗局,是她想方设法离开这里的手段,他被骗了!该死!江麒安眼眶赤红,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将木制的桌子砸的稀巴烂,摇摇欲坠,吓了属下一跳,恨不得躲得远远的。那个赛莉,现在在哪江麒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不相信这个赛莉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已经把人监视起来了,目前还不敢打草惊蛇。赛莉房子周围一直都有人看着,就是为了等她什么时候按捺不住,再去和宁妤通风报信,然后借此机会把宁妤找回来。呵,她说她不知道江麒安冷笑,红眸掠过一丝残忍,那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把她连带那些雌奴都给我抓起来,绑到黑金斗兽场,安排最凶狠的兽人。如果宁妤不出来,就等着给他们几个收尸吧!宁妤这一次恐怕是算错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伟光正的好人,当年能够坐上黑金老板的这个位置,靠的也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宁妤这一次输定了!老板,宁妤小姐真的会出来吗下属有些不敢相信,毕竟黑金人无情惯了,如果真的打定主意要离开,怎么可能愿意被拖累呢你不了解她。江麒安深吸一口气,他现在也不看不懂宁妤这个雌性,明明只是一只弱小的雌性,但胆子可一点都不小。说她无情,她又对那些雌奴好得要命,说她有情,她又能在温存过后,迅速把自己抽离出来,然后马不停蹄的跑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她对我虽然是个没良心的,但对那些雌奴好的不得了。她重感情,绝对不会看着他们眼睁睁去死的。这一次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如果连那些雌奴都没办法将宁妤带回来,他就真的要输了。江麒安捏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他绝对不可能输!按照我说的去做,让那几个雌奴懂事一点,否则就杀一个见见血!下属微微颔首。他们的办事效率很高,前脚才刚刚离开古堡,后脚就已经有大批的执法者直接包围了赛莉的屋子。几个雌性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纷纷不安的躲在别墅里的各个角落,就像受伤的小兔子,瑟瑟发抖。赛莉站在楼下大厅,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手指,看来这一次还是逃不过了。她在思考,冲出去和这群混蛋拼了,还是老老实实任由他们安排。不用猜也能知道,他们一定是冲着宁妤来的,刚才的说辞根本就没能让他们相信,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直接冲出去和他们拼了,也好过在他们手里受折磨!赛莉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抬头对楼上的雌性说:你们乖乖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她拿起自己偷偷藏起来的武器,站在门口,做好了攻击的姿态。赛莉已经下定决心,等会儿不管有多少人进来,不管她能不能战胜这些执法者,她都要用尽全力的一试,绝对,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宁妤的软肋。此时此刻,她已经将宁妤当成了希望和曙光,光芒应该照耀大地,而不是留在这黑暗之中,和罪孽共沉沦。外面有那么多的雌性,还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他们也应该被救赎!想到这里,赛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她变回了自己的兽形,是一只线条流畅的母豹子,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紧绷着,处于绝对的战斗姿态。这是她能为宁妤做得最后一件事情了!啪一声巨响,门开了。执法者们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他们根本就不把一只雌奴放在心上,随随便便关上门,准备拿下他们的猎物。没想到,下一瞬,一只身形流畅的豹子突然冲了出来,一口咬断了为首执法者的胳膊,血溅当场。所有执法者都楞住了,瞪大了眼睛。该死,还楞着干啥,抓住她!一声暴喝,所有的执法者这才如梦初醒,迅速发动精神力,身体变回兽形,嘶吼着扑向母豹子,狠狠咬在她下一块肉。不一会儿的功夫,赛莉就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变回人形。为首的执法者痛骂一声:兽神在上,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