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看着他,眼底情绪已经被失望占满,不知道好好一个人是什么时候烂掉的。“你要是真的心疼她,就不会还在这儿守着这个小贱人!”师娘气地直接骂了人。师娘慎言!”方域也动了气,“你永远偏心乔韵,她就只是装一装,你就觉得她可怜的不行,就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学生,你偏心她,那青青呢?谁心疼?”“你!”师娘气的猛地指向他,“愚不可及!”“你一直觉得,乔韵就为了一串不值钱的手串,给你闹分手是吗?但你知道,那是她为你们求的姻缘吗?”方域目光闪了一下,因为心虚勉强压下几分怒气。只是目光复杂:“师娘,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欠妥,但乔韵也没说清楚,是她非要闹着分手,分手后想复合,本来只需要给我说句软话,就好了。”“结果她却跑到你和老师面前告状,想让你们帮她复合,让老师和你对我有了偏见,还故意让你们为难我,让我在你们家外面等了一下午,我怎么能不气?”师娘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复杂:“她没有告状,也没有求你老师和我帮忙复合。”什么?方域愣了一下,旋即觉得好笑。这个时候了,师娘还在帮乔韵说话?“师娘,你还要偏袒到乔韵什么时候?你和老师以前对我什么态度,我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乔韵告状,你会让我在门外干等一下午?”“你觉得青青和你无亲无故,你不喜欢她,我能理解,但乔韵是你的学生,我也是啊?她要是没求你们帮忙,老师又为什么要把我们安排进一个剧组?”师娘感觉气地心脏都开始疼了,她抬手捂住心口,真心为乔韵不值。她闭了闭眼,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不屑于要的那檀香手串,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方域看师娘这个神情,总觉得会说出什么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莫名觉得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一分心,他气势就矮了一截,本能不想提这个话题:“师娘,都过去的事了,还有什么好提的?”那破珠子也早就断了,一颗没剩了。师娘却不管他想不想提,直接开口:“你那时候为了工作,不要命的干,累垮了身体后,生了一场大病,昏迷几天都不见醒来,这事你还记得吧?”看方域神色动了一下,她才又道:“是乔韵不眠不休的守在你身旁,这事你也该记得吧?”听到这话,方域喉间忽然有些干涩,这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也从没想亏待过乔韵,自己这么多年努力工作挣钱,不都是为了她吗?那段他们最相爱的时光,是他心底最美好的记忆。师娘看着他闪动的眸光,却是轻嘲一笑,神色间再没有,从前把他当亲生孩子看待时的温柔慈爱。“那时候,你的身体怎么都不见好转,连医生都查不出来原因,她病急乱投医,沿着普陀山几千个台阶,她一步一叩头上去给你求平安!”“方域,这些事你知道吗?”方域脸色一白,震撼不已:“什么?”他脑子懵了一下,都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普陀山他没有去过,却听过几分那山的台阶甚是陡峭,乔韵她……是怎么一步一跪着上去的?看着他错愕的神情,师娘只觉得讽刺不已。“她跪了几千个台阶求来的手串,你却弃如敝履!那些珠子上歪歪扭扭的莲花纹路,是她一笔一划刻下的!你也不知道吧?”“她满腔爱意,却被你一句破珠子,击了个粉碎,她可真是可笑啊!”这些话如同惊雷,在方域脑中炸开,只觉得脑中空白一片,无法思考。他身形微晃,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