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喧闹忽的散开,沈渭琛抱着黎姝走在前面。身后,刘伟商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吴彦庭正要招呼着身后的大汉往前冲,剁了刘伟商的肥猪手,却见沈渭琛突然瞥了一眼过来。目光冷冷,竟是在阻止他。等沈渭琛转过弯消失不见,吴彦庭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带着他,上顶楼。】吴彦庭立即明白了意思,让一队人先行上楼护着沈渭琛的安全。自己带着一支小分队急匆匆地冲进了地下室。沈瑄腿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但是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在这样阴冷潮湿的地方来不及包扎,只能由着伤口化脓,发臭。甚是潦倒落魄。吴彦庭啧啧叹了一声,指着身边的人将他抬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沈总要做什么,但是瞧着那架势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沈瑄了。吴秘书,那这位小姐…说话那人指了指瘫在一边的许晚晴。眼瞅着就要没了气。男人的脸色逐渐有些心虚,许家小姐回来的场面很是宏大,他自然是知道这位许小姐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的。可是也不能怪他下手太重,实在是许晚晴过来的时候太过气势汹汹,眼瞅着情况不对就开始发疯吵着要去找黎姝。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无奈之下,他只能打晕了许晚晴。等冷静过来后,他才发现许晚晴脑袋后面不知何时撞出了一个碗大的伤疤。难怪脑子不正常。吴彦庭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沈总的风格你向来清楚。有牙还牙,但是要留条命。许家小姐不是沈总的未婚妻吗男人惊讶地差点问出声来,意识到不对立马捂住了嘴。沈总既然这么吩咐了,那一定有他的道理。照做就行。等吴彦庭他们走后,男人提着刀在许晚晴单薄的连衣裙上流连。白色的蕾丝布料逐渐被周边的血迹打湿,染着大片大片了无生机的斑驳。刺啦一声。柔软的布料瞬间被撕的粉碎。许晚晴猛然惊醒,茫然中,一张颇为狰狞的面容赫然出现在她面前。魂都吓没了半条。啊!凄厉的惨叫瞬间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地下室。楼上。沈瑄迷迷糊糊地被抬着一颠又一颠,伤口逐渐撕裂的疼痛让他慢慢清醒。突然,身下一空。他感到自己就像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地上,进了满鼻子的灰。还没咳嗽几声,头上突然一痛。身后的男人一把扯过了他的头抵在百叶窗上。入目,是一片躁动的黑暗。唯有中间的大厅格外亮眼,闪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大大的圆桌两头分别坐着一个全脸绑着绷带的怪人和一个戴着兔女郎面具的男人。面具毛茸茸的,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道锋利的下颌线。面具男正勾着笑,亲昵地揉着怀中戴着狐狸面具女子的头发。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神突然朝着他瞥了过来。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姿态。除了沈渭琛还能有谁沈瑄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是沈渭琛,那在他怀里坐着的动个不停的女人是谁轻轻的一个响指,全场安静。沈渭琛收回了眼神,在黎姝的腰间揉了揉。开始吧。男人的姿势帅气又潇洒,抬眼垂手间尽显高贵的气质。就算是顶着一张颇为qs的兔女郎面具,也挡不住男人骨子里的超凡脱俗。米色的针织高领衫将男人的身材包裹的完全,可依旧能从那起伏的胸膛中窥见结实的八块腹肌。侍应生殷勤地往沈渭琛的面前添酒,胸口一个劲地往下低,恨不得钻进沈渭琛的怀里。你挡着我了,我怎么玩侍应生没有察觉到男人语气的不悦,继续献着殷勤。咱们这应有尽有,您想玩什么怎么玩,我都陪着您。准保您玩的尽兴。别废话!刘伟商被冷落到现在,面色极为不悦。点天灯,快点给老子开始。侍应生闻言,惊的手里的杯子都要拿不稳了。等回过神来,心中蓦然一喜。看来她今日来这伺候这一遭真是来对了。能玩这个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能借着机会攀上这位贵客,那她之后就再也不用到处卑微讨生活了。想着,身子又往下弯了弯,不经意间又崩坏了几颗扣子。露出光洁平坦的小腹,和胸前一览无遗的饱满春光。先生瞧着眼生。不如我坐过来教您玩一玩。手刚搭上男人的肩膀就被一把甩开。不用,她比你的花样多。侍应生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怀里还藏着个女人,缩头缩脑的活像只鹌鹑。能有什么花样。正是不服气想再施展一番手段时,却听一道嘶哑的嗓音叫道。过来!刘伟商气的不轻,当即甩了一沓红钞票摆在桌子上。在这里,他才是老大!谁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侍应生见状两眼发光,乐呵呵地往刘伟商怀里钻,笑着介绍游戏规则。十局起玩,上不封顶。你们想玩哪一种啊规则都一样,所谓种类只不过是在问价格。一般是在五位数,可玩的尽兴了,有些大佬一连掏出八位数都不在话下。瞧这几人的气度俱是不凡,想来不会低于七位数。如她所料,刘伟商当即就比了个七,得意洋洋地对着沈渭琛示威。怎么样黎姝顿时松了口气。不过是七位数,以沈渭琛的资产就算是玩到明天都是输不完的。她真是白担心。难怪沈渭琛这么有恃无恐。既然他非要玩那就玩好了。黎姝撇着嘴,锤了沈渭琛一下。拳头软软的,没有力气。明明是在撒气,却像是在撒娇。沈渭琛握上黎姝的拳头揉了揉。这会子又不怕了沈总运筹帷幄,用得着我担心什么没良心的,翻脸翻的真快,这会就不心疼我了谁心疼你了。黎姝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干脆躲到一边。输光了活该。好啊。沈渭琛松开了黎姝,转头对着刘伟商比了手势。allin!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