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指一松,那箭矢乘风而行,气势恢弘,直奔那靶心而去。岂料,许是那风太大,那箭矢中途倾斜了一点点方位。夜北承正对着的靶心旁边正巧放着一扇铜锣。因中途方位偏移,那箭羽不偏不倚,正好就射在了那铜锣上。想必是那道力量太过霸道,箭锋撞到铜锣后力量并未削弱,而是以雷霆之势直接调转了势头,直冲着拓跋瑾站着的方位而去。不偏不倚,箭锋指着的正是他的面门。拓跋瑾到底是有功底在身,加上他早有防备,最后关头他及时侧了侧身,箭羽将将从他耳侧飞过。他回头一看,只见那支箭直挺挺地插入他身后立着的柱子上,力量之大,直接就将柱子射穿了。方才,他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那个女子,并未真的想要取她性命。而夜北承这一箭,却是直奔着他的性命而来!拓跋瑾双拳紧握,冷着眉眼看向夜北承。正要发问,一阵呼啸之声传来,且离自己越来越近。刚一回头,就见另一支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竟叫他始料未及!拓跋瑾条件反射地蹲下了身去。刚一蹲下,就见那箭羽从他头顶飞过,最后依旧定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方才的一瞬实在太过惊险,拓跋瑾都未看清来箭的方向,求生的本能让他抱头蹲在了地上。那神色慌乱,好似一只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半点皇子的风范!不远处,齐铭缓缓放下手中弓箭,神色淡然地道:“抱歉,箭术不精,差点误伤到殿下。”夜北承与齐铭对视一眼,两人难得串通一气:“方才的风的确太大,好在没有伤到大殿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见那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拓跋瑾简直快要气疯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怒发冲冠,脸色通红地看着夜北承与齐铭,道:“你们大胆!竟然敢公然射杀本殿下!”这时,高坐在台上观看的皇帝面色沉郁。齐铭一介书生出身,不善箭术倒是情有可原,可夜北承驰骋沙场多年,他箭术精湛,武艺高强,这点风沙应该不至于迷了他的眼。可方才那一箭的确像是意外,毕竟谁也没料到,那箭峰撞到铜锣后还会调转势头。拓跋瑾兴致全无,猛地将弓箭丢在了地上,对皇帝愤然道:“父皇,夜北承分明就是蓄意报复!他如此目中无人,方才那箭分明就是想要取儿臣性命!还请父皇替儿臣做主!”皇帝微微蹙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定夺。正当这时,又一支箭破空而来,拓跋瑾根本来不及反应,刚一转头,就听“咻”地一声,回头去看,却发现那支箭消失得无影无踪个,不知飞往哪里去了。众人一阵惊呼,指着拓跋瑾的脑袋,道:“殿下,那箭在你头上。”拓跋瑾后知后觉,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最终在自己的发髻上摸到了那支箭羽。白誉堂“不可思议”地看着拓跋瑾,一脸震惊地道:“风沙太大,迷了眼,没伤到大殿下吧?”“你。。。。。。你们。。。。。。”拓跋瑾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