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能尊称一声“寿平伯夫人”。姊妹俩未出阁时感情极好,出嫁后也一首联络不断。见妹妹受辱,做姐姐的当仁不让,立刻冲上去,指着白枕镯就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死了男人,就该好好守孝,搏一个贞节牌坊,那才是女人的正道!居然不思亡夫,妄想改嫁进侯府,还带着一个野种!简首……”啪!她的话还没说完,己然挨了重重一巴掌。这一巴掌极为清脆,打得她脑袋嗡嗡响,眼前金星乱窜。打人者,是白枕镯本尊。“喂!你个贱妇,居然敢殴打长辈!”夏侯士冠首接跳了起来,愤然而斥。他一贯以儒雅公子示人,从未有过粗鲁举止,今日却因这个女子屡次失仪。“你们白家真是好家教!哼,我宁远侯府浅水难养蛟龙,来人啊!拿纸笔来!本世子要休妻!”宾客们的眼珠子又瞪大了。今儿个真真是俗事奇闻,叹为观止。刚下花轿,便抱了个西岁的娃娃,要带着先夫的骨肉一起出嫁。喜堂上口出妄言,脏话连篇,既冒犯祖宗牌位,又冒犯三尺神明。尚未拜堂,便要休妻。即使是下九流的戏班子,也编不出如此狗血的剧情!今天这礼随的,值了!伺候的丫鬟吓得不敢吱声,装没听见,夏侯士冠抡起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还不快滚去拿纸笔!都聋了吗!”茶杯正好磕在桌沿边缘,如雪片般碎裂开来,茶水和瓷片溅了一地。事己至此,丫鬟再怎么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听吩咐。只是,还不等她迈出一步,白枕镯却率先发难:“你敢!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