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夜晚,明月高悬。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婴儿啼哭,掠过空荡荡的街道,激地野猫在房顶上乱窜。有缘客栈,二楼拐角处的一间客房,这客房的窗子开着,昏暗的烛光努力挣扎却始终逃不出窗外。床榻旁,身穿白色寝衣的女人,瞧着烛光明明灭灭,移步到窗旁轻轻关上,止住蔓延的凉意。然而,烛光依旧闪烁不定,同野猫凄厉地惨叫般,刺入骨髓。虞若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啪啪——”未等她细想,客房门被大力拍响,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姐,我刚刚摔了一跤,好疼!”虞若听见是妹妹的声音,赶忙走过去开门。只见小姑娘胡乱地穿着衣裳,发丝凌乱,一张小脸委委屈屈。“摔哪了?”她拉妹妹进房坐下。不过,小姑娘身上怎么有股子香味?余宁语气天真,面上却挂着诡异的笑,指着手臂上泛青的位置:“喏,这里。”虞若瞧着小姑娘手臂上的青痕,有些好笑:“这点伤,也好意思麻烦阿姐。”拿起刚刚找到的伤药,拔掉瓶塞。小姑娘歪着头:“阿姐,我刚刚从山上下来。”虞若只当妹妹在说笑,试探性地伸手摸上妹妹的额头:“这是病糊涂了?今日我们分明哪都没去。”昨日刚来,小姑娘却有些不舒服,想来是舟车劳顿所致。她摸上小姑娘额头的手一顿,手背贴着的额头,根本没有一丝暖意。相反,寒意瘆人。只是……离得近些,鼻尖处桃花香气愈发浓烈。混杂着泥土的潮湿,尤为怪异,犹如腐烂的尸体,寒意瘆人。此刻……她却觉得……自己的妹妹并没有在说谎……僵硬着身体,捏着药瓶身的指尖发白,虞若额角隐隐冒出冷汗。她害怕!